的就被這事兒給鬧醒了,索性便過來看看。”
那人聞言一笑,伸手向內,大人請。
蕭盛微微頷首,走了進去。
裡面不過幾張小几,旁邊擺著凳子,小几上面擺放著卷軸。
蕭盛笑著指了指,這裡面可有於閔(於貫子)的軸卷,取出來看看。
那人笑道:“於閔的軸卷在裡面,下官這就去給大人拿去。”
轉身向裡面自去了。
蕭盛隨手在小几上取了一個軸卷出來,將就著翻著看。看著看著,倒也看出點興趣來。
這裡頭記事詳盡,從案情前後到訟師狀詞,事無鉅細,竟都一一記載了下來。看了前後,再看判詞,判得也是非常公正。
蕭盛正讀到興起處,去拿卷軸的人卻又回來了,看見蕭盛翻了本卷軸,湊上來看了看,笑道:“侯爺看這人的東西做什麼,他在御史臺判得都是小案子,沒什麼看頭的。”
蕭盛道:“我看這人寫的卷軸倒也清晰分明,怎麼,難道這人竟是個糊塗官?”
那人沉吟一下,“倒也不是,只這人一向在御史臺不受待見,故而……”
後面的話已經不言而喻。
蕭盛度他面色,已經明白過來,笑了笑,果然不再問。卷著卷軸放下了。
只翻到卷尾的時候看到上面寫了幾個字,目光頓了頓,把他的名字熟記於心。
“侯爺,這卷軸都在這兒了。侯爺您先慢慢看著,我去外面看看可還有別的人來了。”
蕭盛點了點頭,道:“我就在這裡看著就是了,你自去忙你的吧,不礙事。”
那人玩了彎腰,躬身告退。
蕭盛這才仔細打量起於閔一案的卷軸來。
原來乾元四十九年的時候於貫給於閔寫了一封家書,內裡說得是他得罪權貴,恐怕不能自保云云。並給他另外寄了銀票,讓他好自為之,本本分分的活下去。
有了這麼一件事。於閔就託京城裡面的朋友幫忙著打聽他父親的事情。也不知這朋友沒法往宮裡打聽還是怎地,總之回傳給於閔的訊息是他父親無恙,好的不能再好的在宮裡帶著。
於閔便當他父親危機已過,也就把這事兒給放開了,反倒興高采烈的拿了於貫寄回去的銀子置辦宅子。喝酒。也便漸漸把這事兒給忘了,自過他的安生日子去了。
直到他知道了於貫被腰斬的訊息。
於閔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茬,聞此訊息,立馬就上了京,告御狀。
他提出來的想法也並不是沒有依據,於貫是在京的一個宦官,怎麼會知道太子在北境的舉動?何況這種事情說出來就是掉腦袋的事情。於貫沒有理由冒那麼大的風險把自己搭進去,卻只求個太子的發配離邊。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於貫要這樣做。
於閔很容易就想到了於貫先前的那封信。
很容易就想到有人在威脅於貫,並且一心想要太子失勢。
只是,這個人……
於閔不敢妄加揣測。
正看著,卻是剛才在外面引蕭盛進來的人又來了。笑眯眯的進來問:“侯爺看得如何了。可有了什麼發現不曾?——這是掌管刑獄的文大人,上次侯爺從死牢裡提人,就是文大人經手辦的這件事。”
說著從旁邊側了身,露出同樣笑眯眯的另一人,算是為蕭盛引薦。
蕭盛微笑頷首。“上次的事情麻煩文大人了,大人怎麼稱呼?”
“下官文淵,字沉冥,侯爺直呼表字就是。”
蕭盛笑了笑,“好,沉冥,今次卻是也得麻煩你了,帶我去牢獄見見於閔罷。”
文淵微微一怔,隨即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