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騰騰的冒著白煙,肚子也在此時發出咕嘟的響聲,幻兒羞紅的臉,不好意思的衝著大家笑了笑。
“杜小姐,這粥可是桂嬤嬤親自動手做的?她老人家可是近二十多年沒入過廚房了。”那丫頭嘴甜的膩人,一進來,就把桂嬤嬤說得樂到了心裡。
“誰讓你這麼稱呼來著,這楚家的少夫人,竟然稱小姐,真是沒個規矩,當楚家就沒有個家法了嗎?杜嬤嬤,掌嘴。”老太君非常權威的怒斥道。
“老太君息怒,翠柳知錯。”那丫頭嚇得跪到了地上,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言竟惹出了老祖宗的怒氣,她一臉委屈的看向少爺,誰知正對上他惱怒的眼神,立馬低下頭,知道此刻就算說是少爺叫這麼稱呼的也沒有什麼用,當下顫著聲音,淚光閃閃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杜思菱:“少夫人,翠柳知錯了。”
桂嬤嬤深知老太君的脾氣,也不敢說些什麼求情的話來,只好伸手接過她手上的白粥,放置到案上。
“你就叫翠柳?”記得剛穿來時杏兒那丫頭就是和她爭吵了一番,當下細細的打量起來。
長得倒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還算清秀,就是太過機靈,那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一看就知道是鬼點子很多的丫環。
翠柳見杜思菱只是盯著自己瞧,一句話也不說,頓時出了一身冷汗,看來今天這巴掌是挨定了。
“奶奶,這小丫環人也很是伶俐,偶爾說錯句話也不是多大事兒?您說是不是。”那丫環的緊張害怕的神色她看在了眼裡,想到杏兒那臉上的抓痕,她又不想輕饒了她:“但是,楚家總歸也算是個大家,就是府中的主子出了門也要思量著些言行,身為楚家的丫環,也確實要有些規矩,要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才行,是不是呀,奶奶?”
老太君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孫媳婦自己是越看越喜歡,連說話也有些自己年輕時的風範。
翠柳剛剛緩下的臉色又瞬間蒼白,惶恐的看著幻兒。
“奶奶,這次就罷了吧!”頭暈的感覺越來越重,再不吃東西可能真的會再次暈倒:“奶奶,菱兒好餓。”
桂嬤嬤慌忙把白粥端到床前,被楚少爺一手接過,她趁機回頭給已起身的翠柳打了個眼色,等翠柳悄悄的退了出去,她才又道:“剛才那劉老兒說,神醫吩咐,少夫人剛醒,身子睏乏的狠,需要多多休息。”
“嗯,人也清醒了,這小命也保住了。大家也都可以鬆口氣了,就都回去歇著吧。”老太君瞧著孫兒那焦急的神色,終於起身讓出了位子。
“你們小兩口兒就好好聊聊,一會我派人把杏兒那個小丫環給喚來伺候,這些藥材——”她看了看案上送來的藥包:“桂嬤嬤你叫個丫環去把這些煎好後送過來,你們都跟我出去吧,別防礙菱兒休息。”
幻兒聽了此話,有些臉紅的別過了臉,待到眾人腳步聲聽不見才悄悄的轉了過來。
楚文昊已坐在了床頭,用手輕扶著她身子,還小心的在她的身後放上一床軟被,端起了碗,舀出一小勺,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才遞到幻兒的唇邊,看著她傷口周圍的衣服還有些血跡,他的眉揪了起來:“你差點連小命也沒了,知不知道?”
幻兒皺了皺小鼻子,喝著一口口及時送到嘴邊的白粥,果然是香,難道一樣的米水不同的人也能燒出不同的味道,不一會兒,一碗白粥已見了底。
“你不該這麼莽撞?!”他把空了的碗勺放到案上,開口宣佈出她的罪狀。
“拜託!你們在那麼遠的地方,等你們過來,就算是飛過來,也超不過那黑衣人的速度。我受了傷由於還年輕,有活的希望,那歹徒要是真一刀刺中奶奶,什麼結果不用我說,你也應該能想到。”如果他夠瞧聰明的話會知道當時的情況下她是別無選擇。
“總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