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簾,楊柳所給的賞錢就是所謂的“捲簾費”。
衛語還在心中思考這個所謂的頭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時候,一旁的程少文已經坐近過來,在衛語耳中輕輕說道:“仲道,你大病剛愈這陳姑娘的表演可不能錯過,等會叫牌子就由小弟負責了,仲道千萬不要推辭。”
衛語看著程熙楊柳曖昧的眼神有些摸不著頭腦,抬頭看去,只見正中央裝飾精美的小型高臺上已經放下了帷幕,再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帷幕之中已經多了一道倩影。
幾十個包廂賓客都是探頭看來,隱約可見一個圓凳之上卻是一個女人,雖然只能看到影子,但是也絲毫不影響這些文人騷客的興致。
那女人因為手抱著琵琶,並沒有跪坐,但是正因為坐在小圓凳之上讓其完美的曲線愈發的展漏無疑。精緻的頭飾的倒影映入眼簾,那兩支拖著琵琶的芊芊玉手更是讓人大飽眼福。
“小女子錯受各位相公喜愛,便演奏一曲《子虛賦》為各位助興。”
帷幕之中傳出來的羞澀聲音讓全場安靜到了極點,之後琵琶纏弦一響,精緻的樂器聲陡然在二樓的空氣之中迸裂開來,琵琶獨有的音色伴在衛語耳邊劃過,
那頭牌彈奏的手指毫無遺漏在帷幕上倒映,只覺得其十指相是有魔力一般,起落有序,美感十足。果真有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之感,又不乏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之意境。
突然間,一個升調,峰迴路轉,前番平和的音律,隨著那十指的顫動已經被拔高萬丈,“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之覺不斷在衛語心中升起。整個復曲激昂卻不高調,熱情卻不奔放,實實在在給人一種血脈膨脹之感卻不得不按捺住的瘙癢之感。
陳姑娘的歌聲漸漸響起,各個包廂之中不乏有酒杯落地的聲音,而此時的衛語直接將面前的佳釀一飲而盡,若不是從現代穿越過來保持著對音樂欣賞的高標準,此時早已經如其他賓客一樣迷的杯落酒灑。
早就準備好的年輕小二哥看了看時間,一拍手幾個身穿華麗的女子已經出列,他們並沒有像陳姑娘那樣的待遇,只是在帷幕之外抱起琵琶符合著這奇女子的歌聲。
而帷幕之中的她卻是放下琵琶,身體上前了一步,伴隨著音樂已經開始展現起她絕妙的舞姿。
婀娜婉轉,美豔多姿,躊躇不能行,驚悚不能語。有的時候距離更加能夠讓人得到享受,有了帷幕的阻攔,單單是那一不斷變化的倩影就足以讓人流連忘返。
衛語的臉頰已經微紅,也不知道是喝酒太猛還是這一世已經憋得太久的原因,但是在心裡衛語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看看這個陳姑娘的廬山真面目。
少頃,一曲終了,歌完舞畢,但縱觀全場還是不少人還陶醉在陳頭牌的歌舞表演之中不能自拔,好在還是老鴇子紅姨娘的話打破了眾人的意境。
“各位老爺,奴家女兒的表演已經結束,下面就是叫牌子的時辰了,只要哪位老爺出價高,佳佳就能夠親自去那位老爺的雅間單獨演奏。”
佳佳自然就是這個陳姑娘的小名了,包廂之中的程熙再次示意懷中的女子暫時站起來,舉了舉手示意早就在包廂門口的小二哥過來,在耳邊嘀咕了幾句。
不一會,這位剛剛還是“捲簾大將”的小二哥此時已經變成了宣讀聖旨一般的天使。
“天字雅間的老爺發話了,今日不管哪位客官出價都會高出其價格百金,起步價五百金!”
在漢朝十貫錢等於一兩黃金,而五百金就等於五千錢了。這個價格雖然不是很貴,但是買一個清子的歌舞表演應該是相當闊綽了。
所有雅間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下衛語三人所在的地方,看到門前三家僕人的服飾都是放下了與其競爭的心思。這陳姑娘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