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解決問題
那麼什麼能解決問題呢?
很多年前,一位美國合眾國際社的駐非記者曾在著作中描繪了安哥拉獨立後的可怕一幕:勝利者將商鋪收歸己有並分配,新主人廉價拋售完店記憶體貨後就任店鋪自生自滅,從而使整個國家經濟陷入崩潰,與此同時,穆加貝卻在辛巴威採取了溫和的經濟和種族政策,使經濟得以維持穩定和發展,作者對此頗有好感。光陰荏苒,如今的安哥拉依靠石油收入迅速脫貧致富,而曾給人無限希望的辛巴威卻陷入不見天日的泥淖。
走過一段彎路的安哥拉人痛定思痛,在90年代喊出“請外國商人們回來”的口號,此後他們對更大規模的外國投資採取寬容、合作、保護的政策,正是這句口號的延續。共同富裕是每個非洲人的夢想,只有醒悟到過激政策註定只能導致共同貧窮甚至共同毀滅,在非洲絕非偶發現象的“穆加貝後期綜合症”才可能緩解甚至痊癒,幫助這種醒悟及早實現,幫助醒悟後的非洲國家迅速恢復元氣,才是國際社會所最能做也最該去做的事。
………【“非洲聲音”的背後】………
近年來中國在非洲的聲音逐漸高亢,身影也逐漸清晰,對此態度最微妙、反應最強烈的,原本是那些傳統意義上的“非洲老大”——歐美等殖民時代的宗主國,最初的幾年,對中國經援、貿易、石油合作等方面的指責,基本直接來自這些國家的輿論。
但自去年開始,情況發生了奇特的變化,“非洲聲音”異軍突起,成為指責中國在非洲所扮演角色的主旋律。
那麼,在這些忽如一夜春風來的“非洲聲音”背後,又隱藏了一些怎樣的奧妙?
借力打力力更足
事實上非洲本土傳媒的覆蓋面相當狹小,這些“非洲聲音”之所以突然響亮到全球都能聽見響動,歸根結底,還是歐美傳媒的手在起作用。
作為曾在非洲歷史上留下極不光彩一頁的歐美各國,像最初幾年那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居高臨下地指責中國這樣那樣,是沒有多少說服力和底氣的。曾支援過像蒙博託和博卡薩那樣獨裁殘暴政權的他們,很難拿民主和人權的尺子比擬中國援助;掠奪非洲資源長達400多年的各宗主國,更難以理直氣壯地指斥“中國對非洲的資源掠奪”;至於環境保護,物種保護,模里西斯被人為滅絕的渡渡鳥,塞席爾島上苟延殘喘的象龜,都不啻對“白人道德家”最辛辣的諷刺。
但這一切如果是“非洲聲音”所發出的就完全不同,因為人人都會相信,只有非洲人自己,才知道什麼是自己所需要的,什麼又是自己的切膚之痛,沒有任何聲音會比非洲人自己的指責,更能觸到中國人的痛處了。
於是全世界都看見聽見,奈及利亞哈庫特地區的部族首領指責中國企業利用潛規則賄賂腐敗官僚,以牟取開發油田的利益,以及他們即將用自己的武力保護興建中深水港的“未經證實的傳聞”;於是全世界都看見聽見,尚比亞謙比希銅礦工會將在*主席訪問期間舉行罷工,而當地人對“中國掠奪尚比亞資源”和“中國公司的僱傭政策”忿忿不平;於是全世界都看見聽見,中石化在加彭魯安格國家公園內的石油勘探是怎樣的破壞環境,又是怎樣的不得人心;於是全世界都看見聽見,從達喀爾到黑角,從科托努到內羅畢,非洲人對中國商品傾銷的控訴,對中國企業擠垮當地民族企業的反感。南非總統姆貝基“中國有成為新殖民者危險”的言論更是頃刻間傳遍全球。
這些非洲聲音的來源是諸如安哥拉《潛力報》、喀麥隆《每日革新報》或南非《商報》等非洲媒體,但它們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大的反響,卻得歸功於歐美媒體的助力。大到BBC國際、《青年非洲》和《南德意志報》,小到《維茨巴登郵報》這樣的地方傳媒,都不厭其煩、不厭其細地轉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