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柔道黑帶。」
諸辰笑,」你這一說,我倒添了安全感。」
車子停在山頂一幢灰色洋房前邊。
雍島人多地窄,即使是價值連城的獨立洋房,仍不能向歐洲古宅般寬敞地擁有私家路。
洋房像一隻怪獸般坐在路旁。
聞說江子洋至今並無雍島居民身份證明檔案,不知這層洋房的真正業主是什麼人。
諸辰與大塊頭隨著兩名律師走近屋子,發現附近有記者守侯拍照。
大門開啟,他倆走近屋內。
大白天,厚重窗簾也嚴密拉攏,阻擋外間視線,室內開亮著燈。
傭人對大塊頭說:」請在偏廳等。」
又帶諸辰進走廊,推開一扇門:」請在書房等。」
書房牆壁髹朱紅色,有點詭異。
三面書架子擺滿精裝書,紅木大書桌,配鐵芬尼檯燈,煞有氣派。
諸辰坐了一會,秘書推門進來。
「諸小姐喝些什麼,大君就來。」
大君。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諸辰要一杯中國茶。
稍後飲品到了,有一個人跟著推門進來。
諸辰若不是見過他,真不會想像他就是江子洋。
那是個毫無特徵,認無可認的人:中等身段,深色面板,平凡五官,不好看,也不難看。
諸辰站起來。
他的聲音也十分普通,語氣客套」這位就是諸小姐了。」
「江先生你好。」
「請坐。」他伸一伸手。
這個人與他的別致書房一點也不配。
他的白襯衫有點皺,像剛自乾衣機裡取出,西裝褲彷彿短了一兩吋,他坐在深棕色真皮沙發上,彷彿不大自在。
他笑笑說:」我一直想你。」
諸辰欠欠身。
「原來是個學生般的女孩子。」
諸辰不出聲。
大君的聲音有點無奈,」就因為你一連串報導,引起廉政公署對我調查。」
諸辰不敢居功,」他們一早已經進行調查工作。」
江子洋笑了,他的牙齒參差不齊,可是隻顯笨拙,並不覺他猙獰。
換句話說,他完全不像是幹大事的人。
諸辰喝一口茶。
江子洋忽然說:」很好很好。」
諸辰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把握住機會。
「江先生,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江子洋這樣答:」我們交換問題:你問我一題,我也問你一題。」
諸辰睜大眼睛,」好。」
「我先問。」
諸辰點點頭。
江子洋開口,」你的線人楊過是誰?」
諸辰說:」我們推想他是中年高官,愛打不平,有正義感。」
江子洋凝視她,諸辰坦然無俱。
「輪到我問:江先生,做生意為何不用正當公平手法?」
「人性貪婪,開啟方便之門,生意只分成功與失敗,你年紀尚輕,不明白這是唯一手法,也是世界通用手法。」
「你並無悔意。」
江子洋有點訝異,」諸小姐,你來此是為著做道德辯論?」
「社會腐敗,小市民首當其衝受害於無形。」
他微微笑,」所以貴報打算繼續揭露社會陰暗面。」
「責無旁貸!」
他不再言語。
諸辰忍不住問:」這些日子以來,你就沒有遇見一個拒絕你的人?」
江子洋答:」一個小孩,你。」
諸辰說:」我不算,我倆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