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
「我替你介紹:這是我提起過的唐天顥律師。」
唐律師約比諸辰大幾歲,可是眉梢眼角,盡露精明之意,諸辰哪能同她比。
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對。
諸辰與同事回報館撰稿,她側寫了各代表神情舉止,交給同事過目。
「諸,你寫得栩栩如生,活龍活現,我自嘆弗如。」
「太客氣了。」
「如此生花妙筆,不如創作小說。」
「做小說最磨人:坐著呆寫,其悶無比。」
同事笑,」可是榮耀全屬作者一人。」
諸辰問:」你怎麼看子洋集團?」
「好勝,具奇謀,不按牌理出牌,海盜式大膽襲擊,志在必得,但有欠周詳。」
「不屬一般經營手法。」
「說得對。」
諸辰問:」你有沒有懷疑?」
同事莫名其妙,」有何可疑?」
諸辰不再出聲。
週末,她與甲君乙君聚會。
她列出可疑之處,」最奇怪之處,是竟然無人覺得奇怪。」
任意問:」聽說你弄來一箱冰酒?」
「正是,加拿大最新特產,香甜無比,一喝上癮。」
諸辰並無嗜好,衣食住行都能將就,但是她愛喝葡萄酒,這是一筆開銷。
「零下八度半夜三時採摘葡萄,你聽過沒有?又必須維持低溫,故立即在戶外用機器榨汁,這些葡萄已結冰成為小小冰珠,每顆只榨出一滴汁液。」
周專卻在細讀諸辰列出的線索表格。
諸辰斟出酒來。
任意嚷:」嘩好香水果味。」
周專呷一口,」太甜了。」
諸辰說:」我本來不喜甜酒,卻喜歡這個。」
「女孩多數嗜甜,你們是日本人口中的甘黨。」
周專放下酒杯。
諸辰問:」你可會建議請上級調查子洋集團?」
周專搖頭,」那不是我工作範圍。」
諸辰生氣,」一個孩子將要溺斃,叫擅泳的你躍下池中救命,可算你工作範圍?」
「子洋集團不是幼兒。」
「哼。」
任意前來調解:」水門事件得以揭露,誰的功勞至大?」他顧左右言他。
諸辰答:」倒不止那兩名小記者。」
任意笑,」是那個叫深喉的告密人。」
「誰看過那套叫《深喉》的三級片?」
任意搖頭,」我從來不看那種電影,磚頭相信更加不會,豬,只有你才有興趣。」
諸辰笑,」我也失之交臂。」
「我去弄來大家看看。」
這時周專忽然說:」案件得以揭露,是因為當年記者獲得《華盛頓郵報》執行編輯布賴利的支援。」
諸辰接下去:」布賴利不過是編輯,最終決策握在督印人手中。」
三人都是新聞系學生,這件事他們滾瓜爛熟。
任意接上去:」督印人是格蘭姆夫人。」
「正是,當晚,格太太在家中宴客,祝酒的時候,執行編輯打電話給她:」這一分鐘就要決定,去不去馬,該稿刊出,要不作罷」;格太太答:」去」,一個總統就此下臺。」
「真不容看輕女生。」
任意說:」女人真奇怪,好的非常好,壞的極之壞。」
諸辰瞪他一眼,」這是你經驗之談?」
周專幫老友解圍,」他不過是道聽途說。」
諸辰追問:」我是好女還是壞女?」
任意笑答:」有大學文憑及公寓作嫁妝,當然是好女,所以說,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