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想得比她周全!
至於是不是為了維護自己和錦芳那個賤人的錢袋子,這個還得另說。
“郝媽媽你帶了倫華媳婦且先退下。將門合了!”太太終於開口了,長久的思忖之後,她決定,現在,只是現在,附和下祈男。
郝媽媽怔住了,看看太太臉色,知道是認真的,不敢回嘴,即刻就將帶了人出去。親手將門閉合了,卻將外頭人都遣散了,自己則牢牢守住門口一條細縫。
太太的手落在祈男頭上,輕輕撫摸,狀似溫柔。可祈男心裡清楚地很,那是一雙鬼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咱家現在的情況,你們都是知道的,”話裡意思是對著所有小姐,可太太的眼睛。只看祈男:“剛才我的話是急了些,也是無法可想,被逼得厲害了,不得不出此下策。你才說得也是,宮裡的東西動不得,不出事還好。一出便是大事。”
玉梭悄悄鬆了口氣,懸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祈男卻依舊繃緊著心絃,她知道,蘇家二太太,錢眉娘。不是這麼容易糊弄過去的。
“因此不動那些是對的。不過,”太太嘆了口氣,面上愁容大作,可祈男卻覺得,她似乎在偷笑:“不過我也早就聽聞,你姨娘手裡很有些銀兩和田地,那些東西,是內務府無論如何也查不到的,對不對?”
玉梭額角的冷汗,頓時就滑落了下來。
祈男的心慢慢向下沉去,她怕的就是這個,太太果然精明。
唯今之計,唯有推搪而已。
“母親若問這個,女兒就並不知道了。不管姨娘有或沒有,姨娘總沒有在女兒面前提及。” 祈男低眉垂首,恭敬回道。
祈纓冷笑,她總算等到這一刻了。
“六妹如何說不知?五姨娘總拿體已為妹妹添置物事,妹妹只看自己屋裡便知,咱家姐妹,哪一個房裡有妹妹奢豪?”
祈男依舊低頭,咬緊了牙回道:“這種事,六姐姐別怪妹妹我說句放肆的話,妹妹我從不多留心。就去了姐姐們屋裡,也沒將心思放在那些東西上!”
祈纓氣得臉都紫漲起來,這小丫頭片子,不是明說自己眼皮子淺麼!
“誰說我只看見妹妹屋裡那些個銅器金玩了?!” 祈纓哪裡忍得住氣,張口就罵問了出來。
祈男保持謙遜的姿態,半低了頭蒼白著臉荏弱地看向對方:“誰說銅器金玩了?妹妹我並不知道自己屋裡有什麼銅器金玩。”
祈纓呆住,這才想起,是自己一時情急失言,倒中了祈男的計。若不著重銅器金玩,誰會一開口就將其吊出嘴來?
“你!”祈纓忘了自己還跪在太太面前呢,纖纖玉指就伸了出來,欲直戳上祈男的腦門。
玉梭急了,欲伸手來擋,想起當日自己和祈男受罰之事,硬生生又將這口氣,憋了回去。
“都給我住口!”太太勃然大怒,直身而起:“一個個不知大禮,說得都是些什麼話?眼下外人都盼著看咱們蘇家的玩笑,你們倒好,愈發自己亂了起來!”
本就跪了一地,這下更是垂首一片,無人敢應。
祈男已是滿臉沁汗,身上小衣也盡溼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可示弱,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現在張口,後果不可收拾。
太太怒而環視眾小姐們,最後還是看定了祈男:“你姨娘院裡藏了地契,銀票,敢是當我不知道?從前我不過放著不理罷了!如今也不是我用,老爺寫了信來,指定要恭賀五舅太太家三小姐入宮,你說,”她將身子湊近了祈男:“難不成,為你幾句不鹹不淡的謊話,就違背了老爺的話不成?!”
太太身上所發出的戾氣,整個就將祈男籠在了其中,反倒將她身上的汗逼幹了。
“老爺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