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除了稍微控制酒的品種和份量,其他大都順著她的意思而行。
翌日天還沒亮,蕭焰就匆匆起身穿衣,悄然踏出門去,沒一會,門外響起紛沓腳步聲,有人擁著他往外走去。
秦驚羽睜開眼。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她睡床,他睡榻,兩人同處一室,卻也互不干擾,楚漢分明。
自從服下第二次的解藥,又聽到神劍鳴響之聲,她的感官又漸漸恢復了些,加之人在危險中的淺眠驚覺,他一起身,她就醒了,閉目不動,靜聽他接下來的動作。
瞧這陣勢,也不用猜,也知道是蕭冥的人馬快來了,他外出迎接。蕭冥來了,元熙也該到了,一想到這可憐的幼弟,她的心都揪緊了。等了大半天,直到午膳的時候,又才聽到院外些許人聲。秦驚羽吃了個半飽,正在自斟自飲,不亦樂乎,忽然一歪頭,撲倒在食案上。
院門處並肩走來兩人,皆是錦衣華服,氣度非凡,門外負責安全守護的侍衛見得來人臉孔,趕緊俯身行禮:“見過大殿下,二殿下!”
蕭冥擺了擺手,徑直走到門邊,看著房裡醉倒的人影,桌上地上一片狼藉,不屑嗤笑:“就這麼個醉鬼,也能把你刺中,二弟你這幾年武功看來也沒什麼長進,回去得跟我好好練練!”
“那日是我不小心中了他的道,大哥放心,以後不會了。”蕭焰朝屋裡瞥去一眼,皺眉問門邊侍衛,“他喝了多少?”
侍衛看了看他的臉色,小心答道:“也沒多少,就兩壺。”見他不悅抿唇,趕緊又道,“是他非要讓再上一壺,說是二殿下特地允許的,小人不敢不從。”
蕭焰淡淡點頭,當著蕭冥的面,他也不好發作,也怪他自己,對她捧在手心,寵溺得過分,才會在手下面前造成這樣的錯覺。
“對了,你後背的傷勢如何?聽說流了很多血?”
“沒什麼,他那點力氣能把我怎樣,只是皮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蕭冥看看他,再看看屋裡醉得不醒人事的秦驚羽,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之色,卻也不再追問,手掌拍上他的肩膀:“那就好,你好生休整下,回頭就跟我進宮去見娘,她日思夜想,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還有容容那丫頭,這些年多虧她在宮裡陪著娘解悶,比親生女兒還要周到,你莫辜負了人家……”
“我知道。”蕭焰顯然不想多說,隨他走出兩步,轉了話題,“如今平安歸來,人劍俱在,大哥也該把餘下的解藥給我了。”
“解藥?”蕭冥笑了笑,笑得有絲意味深長,“著急什麼,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
“大哥!”蕭焰挑眉,籲一口氣,“他體弱多病,不能再受那毒發作了……畢竟是大夏的未來儲君,要是他有個什麼事,大夏那邊不好交代。”
蕭冥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挺關心他,以前是在大夏皇宮,逢場作戲,身不由己,如今已經回了南越,還有這個必要嗎?你莫非做奴才上癮了,連自己的本來身份都忘了?!”
“我沒有。”
蕭焰脫口而出,放低了聲音:“他對我還有用,不說那太子身份,單是分佈各地的暗夜門人,若能為我南越所用,當是如虎添翼……”
蕭冥聲音微冷:“你真的這樣想?”
“當然是真的。”蕭焰狹眸眯起,輕笑,“大哥你難道還不相信我?”
蕭冥擁著他的肩膀,嘆氣道:“我自然相信你,只是經歷了這許多,他還會相信你嗎?”
蕭焰沉默了一會,慢吞吞道:“我倒有興趣想試一試。”蕭冥頓了下,隨即大笑出聲:“好,很好,大哥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想,這世上就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過去如是,現在亦如是。”笑過之後,他想想又道,“快報已經傳進宮裡,父皇對此事略有不安,我還須趕著進宮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