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柔中帶著絲韌勁兒;王媽媽暗自思付,小姐不僅聰慧,一身功夫也是不俗,連著氣質長相,樣樣叫她感嘆佩服。
蕭晴這麼一說,王媽媽倒是想起來了,微微頷首,擺弄著手中的繡品,溫和笑道:“小姐少有出門,對外面兒的事倒是知道不少;小姐您極是聰明,日後嫁了我家少爺,定當能扶持他讓家業更盛。”
蕭晴忍不住發笑,瞧著王媽媽道:“林大哥這都幾年沒回過平都城了,您怎麼還記掛著他呢?您老當真以為他會回來不成?”這些年和王媽媽、方老僕相依為命,早就將他們當成了親人,嘴裡也無甚遮攔,頓了頓又道:“您二老還當真以為我是她圈養的小媳婦兒啊?”
方老僕正在一旁修剪花草,聽蕭晴這樣說,不由笑道:“小姐如今這般能幹,我倒是覺得少爺配不上您。”方老僕這話可是摸著良心的,且不說林銘聰沒再來派人送過錢財,單說這幾年蕭晴一個女娃,在帝城的一番作為,就能讓林大少爺自嘆不如;她這兩年靠著給外來商人租商鋪,賺了不少錢財,不僅如此,她現在又出落的這般嬌嫩,文武皆通,哪兒是林銘聰那個紈絝少爺配的上的呢?方老僕都替蕭晴不值。
蕭晴抬手拂去書案上的枇杷葉,搖頭直笑;這二老在林家做事多年,後來被林銘聰安排來這裡替她守宅子,無非是看在二人實誠;當年蕭晴手中有財,卻未曾如實告訴他二老,只說是林銘聰送來的;人林大少爺為啥老往這邊送銀子呀?也難怪二老將她當成了林銘聰圈養的小媳婦兒。
王媽媽和方老僕年歲大了,想去靈音寺拜菩薩求平安,他們的小姐也快過及笄了,順道給小姐求個姻緣。蕭晴起身,一襲金松綠齊胸襦裙,襯得身段頗為玲瓏曼妙,烏黑長髮挽成雙平髻,雙邊各戴兩支薔薇珠釵,端的一副小家碧玉;她抬頭攏了攏黃橙橙的枇杷果兒,輕著聲音道:“你們去罷,我留在家裡摘幾顆枇杷,今兒晚做一罈枇杷酒。”
每年春天她都會做一罈枇杷酒,當年她的枇杷酒在皇宮掀起一陣熱潮,宮中後來沒了枇杷酒喝,便教人研究了枇杷酒釀製的原理;後來宮中不缺枇杷酒了,枇杷酒的釀製方法也逐漸散落於民間,家家戶戶開始釀枇杷酒,如此,現在的枇杷酒,已經不值錢了。
這些年她也十分想念哥哥陳澤、和紈絝嬉皮的林銘聰以及穩重如泰山的黎子盛;不知,他們最近過得如何?父親蕭平的樣貌她都快不記得了,蕭平離開時,她也才五六歲,有些年了;師傅劉汛芳,當真是他們所有人的一把命運之匙;
若當初沒有遇見劉汛芳,陳澤便就不可能得到他的幫助,蕭父也沒有盤纏上路去尋找子陵王舊部……更沒有日後在帝城那般無憂無慮的日子,亦然不會結識黎子盛和小霸王林銘聰。
近些年陳澤大軍逐漸強盛,她自是為他們高興的,也想去找他們,可她更想留在帝城,等待時機復仇;機會來臨之時是在三日後,王媽媽同方老僕上香回來,嘴裡多有絮叨,說是方才上完香,還未曾來得及去求籤看願,便被一群羽林軍趕了出來。
那些人兇巴巴好不溫柔,硬將王媽媽給弄傷了;
蕭晴一邊給王媽媽上藥,一邊聽她講:“聽說是當朝皇后誕下子嗣,皇帝要帶朝臣去祈福;這不,提前將那裡戒嚴了。”
說起皇帝陳贏,近些年身體是一日不日,前些年差點兒都快不行了,硬是被一神醫給救了回來;皇后林婉蓉尚且不提,給陳贏扣了頂綠帽子,懷了“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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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大街上,行人簇擁再街道兩旁,紛紛讓出一條大道來,個個翹首以盼,似乎在等著什麼;
隨即是一陣的敲鑼打鼓,持劍的兵將在前開道,紛紛推搡著圍觀的百姓,隨即又扯著嗓門兒喊道“迴避——跪下!”兩旁的百姓紛紛跪下,埋著腦袋;
也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