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玄子嘬了口茶,沉默片刻,說道:“他如果得罪老夫,老夫不會跟他計較的。我一大把年紀,怎麼會跟一個晚輩計較呢。問題是,他得罪了我們泰山派。”
師孃哦了一聲,轉頭看看小牛,又驚訝地問道:“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
一玄子一笑,說道:“你還是問問你的寶貝徒弟吧。”
小牛憋了半天氣,這時忍無可忍,大聲道:“你不要誣陷人呀,我可從來沒有幹過對不起你們泰山派的事。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一玄子並不生氣,嘿嘿笑幾聲,說道:“小子,有理不在聲高,我來問你,你認識朱雲芳?”
小牛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繼而想道:‘無緣無故地提郡主是什麼意思?可是郡主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小牛猶豫一下,回答道:“當然認識了,我們是朋友。”
一玄子沉聲問道:“是什麼朋友?”
小牛很不喜歡他的口氣,懶洋洋地說道:“我們是什麼朋友,當然是好朋友了。”
一玄子又追問道:“好到什麼程度?”
小牛一聽,眼珠子瞪得老大,心說:‘我跟她好到什麼程度跟你有個屁關係?雖然你是她的師叔,你也無權過問我們的私事。’
見一玄子如此審問小牛,師孃也有點不悅了。她轉過頭望著小牛,目光也充滿了疑問。師孃是知道朱雲芳的,也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她也想知道小牛是怎麼認識朱雲芳的。
如果不是在嶗山,如果不是在師孃跟前,小牛早就跳起來大罵出口了。這時不得不忍著氣,咧嘴笑道:“你想知道我們的關係嗎?好到什麼程度,幹嘛問我呢?你應該問她才對呀!”
一玄子發怒道:“什麼話呀,如果老夫能找到她的話,還來問你幹什麼?”說著話,一頓茶碗。
小牛一怔,心裡一緊,問道:“怎麼的,她失蹤了嗎?”
一玄子大聲道:“沒錯,她失蹤了。我們派出好多弟子找她,都沒有蹤影。她家裡也派出大批人馬尋找,也沒有訊息。”
小牛大驚,問道:“那她到哪裡去了?”
一玄子的臉都漲紅了,說道:“魏小牛,你不要裝瘋賣傻,你老實說,你把朱雲芳藏到哪裡去了?快快交出來。”說著話,拍了一下大腿。那架勢像是要立刻動武似的。
小牛急了,一跺腳叫道:“她失蹤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將朱雲芳給藏起來了?”
一玄子激動之下,竟騰地站了起來,一指小牛,吼道:“魏小牛,雖然老夫沒有親眼看到你藏了她,但是有人親眼看到你跟她在一起,就在她失蹤之前。這個你不用狡辯。”
師孃對一玄子此舉大為不滿,俏臉含霜地說:“老師父,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不用吵架吧?這裡是嶗山。”
這話語氣柔和,且和中見刺,果然管用。一玄子一想,也對呀。這裡不是泰山,是人家的地盤。魏小牛是嶗山的弟子,不是我們泰山弟子。我沒有權力對他呼來喝去,尤其現在沒有充足的證據。想到此,他笑了笑,說道:“失禮,失禮了。”說完慢慢坐下來,端起茶來喝。
師孃瞅瞅小牛,小牛也望著師孃,四目相對,都像是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小牛的眼神顯然是說這件事與我無關,我可沒有將朱雲芳藏起來。
師孃懂小牛的心思,就對一玄子說道:“老師父說的朱雲芳我倒是清楚的。她是金陵王爺的女兒吧?”
一玄子點點頭,說道:“是的,她是郡主,為人很好,又懂禮,又沒有架子,我們這些長輩都很喜歡她。可惜呀,她命不太好,在情場上失意,最近又失了蹤。她最後出現是在杭州。有人親眼看見她跟魏小牛在一塊兒。還有傳言說,是魏小牛把雲芳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