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勿動,傷口會撕裂的!”羅賢急忙勸阻道。
撕裂?難道傷口已經癒合了?林逸之問道:“我睡了幾日了?”
“王爺,兩天了。”塗龍在一旁回道。
傷口癒合得這麼快?林逸之又問:“西婪軍可有再犯?”
“王爺,這幾日我軍的後續援兵陸續趕到,西婪軍已經全部退進了樹林。”
林逸之沉思了片刻,繼而問道:“王妃呢?”
“王妃娘娘安置好了薰香,便回農舍休息了。”軍醫羅賢回答道,“想不到娘娘也懂醫術,此薰香對王爺回覆元氣大有好處。”
她當然懂,連箭都是她親手拔出的,林逸之回想起那晚,只能苦笑。
這時營帳的簾幕被揭起,陽光撲進帳內,林逸之只覺得刺眼之極,聽到豪爽的笑聲,才知來者正是趙旬大將軍。
“王爺此刻可覺得有哪些不適?”看到林逸之終於清醒過來,趙旬極其歡喜。
“呃……沒有什麼不適,只是肩上漲痛難受。”林逸之回道。
“哦?”趙旬立刻轉向羅賢,“軍醫可有辦法止住王爺的痛楚?”
羅賢笑著答道:“將軍不必擔憂,王爺正新長出肌肉面板,所以才會覺得漲痛。”
“王爺身體康復得怎麼如此神速?!”趙旬驚喜的問道。
“屬下也不知王妃娘娘用了何等妙方。”羅賢謙卑答道。
“娘娘果然是難得一見的聰慧賢德啊,此乃王爺之福啊。”趙旬說完又爽朗的笑開滿懷。
林逸之只能面露無奈神色。
一旁的羅賢躬身問道:“王爺,屬下行醫多年,卻從未見癒合速度如此之快的病瘡,望王爺能為屬下解疑。”
林逸之回想片刻,細細答道:“說來奇怪,那時我虛弱不堪,她就……”
趙旬與塗龍也關注起來,異口同聲問道:“娘娘如何?”
“她自殘手臂,接了血來讓我飲下。”
眾人一陣驚呼。“有這等事?!”
“大驚小怪!”一個聲音自帳外傳來,接著便見左顏汐隨兩名侍女進到帳裡。
她仍是一身淡青的衣衫,青絲未束只是宛轉系了絲帶讓髮絲柔順垂下。此刻她滿臉笑意,柔柔走至林逸之塌前,“聽聞王爺今日醒了,我便帶了平兒來看你,雖然有甫笛侍侯著,但仍不及女兒家的細心體貼啊。”
“勞王妃費心了。”林逸之輕輕回道,依舊不變臉上的淡然。
“敢問王妃娘娘是用的何種方式使……”羅賢經不住好奇再次問道。
“剛才王爺不是說了麼,就是血唄!”左顏汐無謂的答著,一邊就著塌邊坐下。
羅賢一陣感悟,“屬下行醫多年,竟不知人血有其神效……”
“錯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血。”左顏汐笑起來。
“啊?”滿座愕然。
“那可是充滿對王爺的關愛之血啊,呵呵……”左顏汐一陣戲謔,半捂了嘴輕輕笑起來。
聞言,滿座皆笑。
“此血真是神效,神效啊!”趙旬開懷大笑起來,塗龍也接著笑起來,羅賢先是一愣,一會便知趣的也笑了。
“莫非王妃也是憑著對王爺關愛之情才尋到王爺的?”趙旬接著笑問。
左顏汐噗呲又笑起來,“趙將軍真是聰明絕頂呀,我正是憑著關愛之情,由天引路才尋到王爺的呀!”
此話說得塌上的林逸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什麼關愛,什麼由天引路……
“那麼在下就不耽誤王爺王妃團聚了,我等告退。”趙旬曲了一身,轉身離去。
“屬下也告退了,娘娘。”塗龍也說道,便與羅賢退了出去。
留下侍女左右侍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