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息學會煮飯以後,卻總是估測不好米量。
放多了米,會浪費。放少了米,可能無法飽腹。然而在最為艱難的日子裡,生活給了他最真實的答案,寧願無法飽腹也不要浪費。當他發現自己逐漸變得不再買得起新款手機,不再買得起新款運動鞋,甚至不再買得起蛋糕店裡的慕斯蛋糕時。他終於不得不承認,或許在未來的哪一天,他甚至不再買得起一袋米。
所以他和鍾情一起吃飯時,一直由鍾情來煮飯。
即便當初他看見對方貼的招租啟示找上門來,卻因為所有的銀行卡被凍結,口袋內的現金入不敷出變得寥寥無幾,而拿不出第一個月的房租費時,鍾情沉默片刻,點頭的同時,提出的要求是以做飯洗碗來抵租金。
粟息看得出來,一室一廳的小出租房,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缺錢,鍾情也不會將臥室分出一半租出去。
當初鍾情收留他,沒有向他索要任何房租。
所以今天,即便只是幾條簡訊,他也過來了。
粟息扶鍾情走出酒吧,夜幕降臨,天邊月色暗淡,路燈遲遲不亮。街邊的風拂面而過,鍾情如軟泥般朝他身上倒。粟息托住他的臂彎,抬腿去頂他彎曲的雙腿膝蓋。鍾情絲毫不配合,借著夜色抬起鞋尖勾他落在半空中的那條腿。
粟息沒來得及阻止,被他勾得重心不穩,身體順著外力湧來的方向,壓著鍾情往地上倒。
只是下一秒,毫無支撐的鐘情坐倒在地上,粟息卻被人從鍾情身上托起,扶穩了。
粟息轉過臉來,看見夜色裡,站在身後的聶靖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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