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四妹抬起頭,一看是平青這幫人又來了,微『露』驚訝之『色』,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了上來,“平大哥,雪落大哥,冰冰,你們大家都好呀,找我有事麼?”
平青道,“這件事十萬火急,燕姑娘,只有請求你幫助了。”
燕四妹淡然道,“塵世的事,我和烏鴉都是不管的了,如果是關於那些事的,你還是不說為妙。”
烏鴉緊張道,“四妹,這事是關於我們的。”
燕四妹奇怪道,“關於我們的?”
烏鴉點點頭,將從平青那裡聽來的古怪事件說了一遍,並說平青斷定是魔胎。
燕四妹大驚,“平大哥,會不會弄錯了?”
平青道,“有沒有弄錯,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將墳扒開,再仔細地驗證一下。”
燕四妹是個心烈如火又悲憐天下蒼生的女子,一聽這事關乎到她自己了,而且魔胎極有可能是她的孩子,立刻堅定地點了頭,“那好,去扒開墳驗證一下。”
衣服也不要了,帶著平青等人就走。
幾人回屋拿了鋤頭,來到墳地,將那座小墳扒開。
扒到後面,『露』出一個木匣子,烏鴉小心翼翼地將它捧了出來,面帶悲傷地道,“這裡面就是四妹流產的事物,估計已經腐臭了。”
平青才不管它臭不臭呢,叫道,“開啟。”
烏鴉無奈,將黑匣子開啟。
一陣惡臭撲面而來,讓烏鴉這個專放臭屁的高手都急忙捂起了鼻子,倉皇退開。
平青、雪落竹子林、燕四妹這些人捂著鼻子湊近去看,只見裡面一團汙血,又臭又腥,難以入鼻,而且已經開始腐化,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了。
烏鴉叫道,“教主,就是這樣子的,我們埋下的時候就是這樣,只是那個時候沒有腐化而已。”
平青又驚又悶:既然燕四妹流產的胎兒沒有變化,那個跟燕四妹模樣極其相似的小怪物又是哪裡來的?
燕四妹目中帶淚,“烏鴉,你將它還埋了吧。”
烏鴉連忙過去合上匣子,捧放進墳中,便要埋土。
平青突然想起了什麼,“烏鴉且慢,我還要看看。”
烏鴉道,“你都看了呀,就是這樣子的。”
平青道,“我不相信。”幾步過去,蹲到那裡,伸開一隻手,緊緊地壓在匣子上,閉目進入到無形脈線的感知世界,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感知這匣子的變化。
之所以這麼做,這是因為他在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想當初他在步仙山的時候,以手貼碑都能感應到天機老人的死,事後證實他還確實是那麼死的,說明他是有感知能力的,現在當然也會有。
雖說他能感知到天機老人的死,與天機老人臨終之時口唸碑文有關,推及更深層的原因——也許是因為那碑文字是天機老人所刻,天機老人口唸碑文,心中意識無形中與碑文合而為一,因此才縮短了天地時空的距離將那個資訊遠遠的傳了回來,才讓他感知到的,但是現在這個匣子盛過燕四妹流產胎兒的屍體,那個魔胎如果是從這裡出去的,必然也會在匣子上留下過資訊,只要手按匣子肯定同樣能夠感應得到。
平青曾經在陰陽洞那個石壁上試過數次,除了最前面的那一次感應到了天機老人的死亡資訊之外,其他各次都失敗了,事後經過思索,他暗中得出一個結論:要想透過某樣可以聯絡到死者的東西感知到死者,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這個時間也許不會很長,先能感知到天機老人,隔了幾天便感知不到就是一個極好的證明。
所幸這個胎兒埋下不幾天,只要努力,還是有可能感知得到的。
這是平青唯一的機會,如果感知不到,那麼那個魔胎就幾乎可以斷定與燕四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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