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比如李尋蒼那個程度的時候,其實他也是無形中能夠影響到我的意志的,在天主誅殺李尋蒼之前,我雖然曾經說過作出過要撞天劍『自殺』以證實兩人一命之說的真候,那也只是口上說說而已,事實上那個時候內心卻又有一股子無形的力量在拼命阻止著我,讓我無法得逞,我曾明顯地感知到那股阻止的力量來自於李尋蒼那個子體,要不然,憑我的『性』子,當時就算你抱住我,本領比我差了極多,又豈能阻止得我了撞劍『自殺』?由此可見,等他強大,我將根本無法再以毀了自己的法子間接也毀了他呀!這個孽畜是害人之物,一句都無法信得,我又豈能再容他活在人間禍害蒼生!烏鴉,四妹自從跟了你,從未悔過!這次是四妹對不起你,你要聽我的話,與我好好活著,另找知音,半句不依,四妹縱然身死,也決不冥目,你跟到地府也不再與你為妻,永不復見矣!”
烏鴉忽聽響出一道絕世天音,嚇得魂飛魄散,猛地抬頭,但見亮光一閃,一線血雨飄灑了下來。
“不要!不要啊——!”
與此同時,平青撲到了燕四妹身前,伸手去捉她的刀。
可惜的是,他也晚了一步。
當他聽到燕四妹有『自殺』意圖時,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但燕四妹也帶著名動天下的逆天刀,刀光一閃,向他劈去。
平青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側邊一閃。
結果燕四妹立刻迴轉刀鋒,快得不能再快,在自己的喉嚨上拉了一道口子。
烏鴉聽到的刀音,恰恰是燕四妹揮刀阻止平青出手相救時發出的聲音。
一剎那,天地時空都停驟在了這一刻。
烏鴉呆呆地仰著頭,看到鮮血從燕四妹細嫩的喉嚨上流出來,被雪風吹著,一路飄灑,落了她的一臉。
緩緩地,燕四妹向後倒了下去。
烏鴉驟然驚起,跳起身來,一把過去抱住了她的半身,嚎叫著道,“四妹,你為什麼這麼傻,這麼傻呀?”
燕四妹眼光流轉,發出萬千道美麗的光芒,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用眼睛告訴他,她必然要這麼做!
一會兒,那眼光漸漸呆滯,黯淡,無力的緩緩閉合,剎那間香消玉損。
她一死,那孩子尖銳的叫道,“娘,你為什麼要害死你自己,害死我呀!”
喊罷,身子猛地一跳,倒地暴斃。
旁邊的平青眼睜睜看著燕四妹『自殺』身亡,只感到心如刀割,淚水叭叭的打掉下來。
不知不覺,他想到了燕四妹的一生所為,想到她所受的苦和外表溫柔內心剛烈的『性』格,想到她的大情大愛大義凜然,淚水模糊著視線,無有止時。
突然,他竟恨上了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之前沒有得到過燕四妹,那樣子,她至少也能像小花一樣死而復生呀!
“燕姐姐!你是好樣的!平青給你叩頭了!”
他向著燕四妹跪下,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地上。
此時無聲勝無聲,萬語千言都是恨!
一陣雪風吹來,紛紛揚揚的大雪飄了起來。
烏鴉昏到暗地的號哭著,悲愴的哭聲直透雲霄,令天生悲,令地生寒。
狂風怒號,大雪紛飛,唯有不盡的悲痛和悔恨,留在了這登天山上。
燕四妹的死,就像當初失去小花一樣,讓平青傷心了足足兩個月。
他已經不記得當時是怎麼下山的,又怎麼回到洪荒大陸的了。
他只知道回來後,先是莫名其妙地去了飛燕堂,找到燕四妹曾經住過的房子,莫名其妙地轉著,看著,呆呆的,不知所為。
回到桃花塢後,數日不語,不管是沈鐵藍薛冰靈,還是曾潔四清秀,向他問話,他一概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