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六弟,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未見了,大哥!”霸下的態度,完全沒有見到自己兄長的喜悅,一雙眼瞳望著囚牛升起複雜之色。
身為旁觀者,許木把囚牛和霸下每一個表情都收入眼底。
他自然驚愕於兩者間那詭異的態度,心頭當即暗道:“這兩兄弟,有故事!”
作為兩隻不知道存活了多少歲月的妖獸,即便是有故事,也不是許木能夠猜到的。
而且這好像與他這次來妖族祖地的目的,無關。
“希望囚牛前輩能說服霸下前輩。”許木只有如此安慰自己了。
與此同時,霸下和囚牛已經神識傳音交流了起來。
“大道爭鋒,這個因果可不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這個小傢伙。”霸下的語氣帶著冷笑,甚至自稱也從本座換做了‘我’。
“我們身為龍子,這點因果你還是扛得下來的吧。”囚牛表情平靜的回應。
“真有那麼容易,你怎麼不出手。想必是你也奈何不得那個爭道者吧?雖說你而今只剩元神,一般的蛻凡生命你還是擋得住的。如此想來,那傢伙,顯然不是一般的蛻凡。”
身為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妖獸,霸下的心思也不是一般生命能及的,一語說出重點。
囚牛沒有否認,徐徐點頭,輕輕吐出五個字眼。
“九幽地丁火!”
霸下眼瞳猛地一縮,連聲音都帶上了凝重:“地界的那個傢伙?它還沒死?”
說到這裡,霸下語氣一頓,方才繼續說道:“那可是個硬茬。記得當年父王與那怪物一戰之前,那傢伙就已經是蛻凡了。就算它的生命形態決定了它的修為不可能提升得太快,但現在距離化道怕都不遠了。”
“所以才要你出手。”囚牛篤定的點了點頭。
“不行,你身為龍長子,難道不明白其中的兇險嗎?一旦出了紕漏,蒼瑞域整個妖族都會被它的怒火牽連的。”霸下決然搖頭。
“大道爭鋒,本就是你死我活。為了一個許木,不值得我拿整個妖族去賭。”
囚牛貌似早就猜到了霸下會有此一言,牛嘴輕輕裂開,彷彿是在笑。
“六弟,你曾經的銳氣去哪裡了。那傢伙的修為是恐怖,但這也要它敢進來才行,天地牢籠足以震懾住它。”
天地牢籠四字,令得霸下表情微微一愣,而後它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囚牛,以低沉的語氣問道:“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這樣費盡唇舌的幫那小子說話。難道僅僅只是因為父王的遺言嗎?”
“沒錯,我相信父王的眼光。別忘了父王隕落前曾經看到過蒼瑞域的一角未來。它曾言,在那個血與亂的世界裡,有一個和許木相似的背影……”說話間,囚牛偏頭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許木。
因為它和霸下都是神識傳音,許木根本聽不到分毫他們的聲音。
“六弟,我們時間不多了!”
隨著最後一句惆悵的話語落下,囚牛和霸下對視在一起的眼眸,盡皆凝固了下來。
許木在側旁如木樁一般站立著,這兩兄弟的對話他插不上嘴,也什麼都聽不到,備受煎熬。
只能從一龜一牛的表情上,窺探出來一點猜測。
但也難以猜到它們談話的內容,畢竟這兩個傢伙可都是老奸巨猾的主,可不是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
直到囚牛和龍龜突然間同時沉默了下來。
許木受到氣氛的影響,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低垂的手掌略顯焦灼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他暗自猜測道:“看樣子,應該有定論了!”
許木思緒剛剛落下。
“呼!”龍龜深深的吐出一口大氣,碩大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