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翼皺著眉道:
“套著這兩件傢伙,實在累贅,非得除掉不可,要不然跳跳蹦蹦的如何行事?”
錢銳沉吟著道:
“老總,解鈴還得繫鈴人,我看,最好能把趙歪脖兒弄進來,從他身上取鑰匙,否則,戴著手銬腳鐐,動彈都難,更別說其他了。”
莊翼道:
“他剛剛才走,眼下要誘他來,只怕這老小子會起疑心。”
錢銳道:
“那,就等他來送晚飯的時候再下手,說不定我們就多叨擾他一頓——“
人又坐下,莊翼道:
“你休要小覷了趙六,他可是個老滑頭,精到得很,待對付他,不似你想像中那麼簡單,但要被他看出一點破綻,我們麻煩就大了。”
錢銳道:
“不管是個什麼後果,好歹總要試試!”
莊翼坐在草墊上,臉色十分陰沉:
“我又想起一件事,錢銳。”
錢銳忙問:
“什麼事?”
莊翼道:
“信物。”
楞了楞,錢銳不解的道:
“信物?老總,什麼信物?”
莊翼語氣艱澀:
“趙六拿我們兩個當人質,藉以向司裡去勒贖,他自然少不了要有勒贖的憑證,用什麼理由去要錢?錢銳,你的腰牌還在不在身上?”
錢銳如夢初醒,趕緊用手肘去探觸原來隱藏腰牌的部位,這一探觸之下,不由神態大變,氣急敗壞:
“糟了,我的腰牌不見啦!”
莊翼白著臉道:
“我的還在,因為我的靴跟完整,沒有被撬動的跡象。”
錢銳略略寬心:
“至少老總不必犯愁了——“
哼了哼,莊翼道:
“但是,我的劍卻已不在身邊。”
面頰抽搐了一下,錢銳吶吶的道:
“天老爺,木包劍乃是老總須臾不離的兵器,拿了劍去,比拿腰牌更具威信,趙歪脖兒這老王八蛋,真要吭死人啦!”
莊翼道:
“這個臺,萬萬坍不起,非要想法子出困不可,便豁上性命,也不能鬧此等笑話!”
錢銳形容沮喪,嗓音發啞:
“只有從趙六身上下手這一條路,老總,成與不成,我們都認了。”
輕咳一聲,莊翼的表情凝重:
“錢銳,我練就一種特異的功夫,叫做『丹血箭』,你以前聽過沒有?”
錢銳茫然道:
“從來不曾聞問。”
莊翼平靜的道:
“這門功夫施展的時候,非常耗費真元,伐傷血氣,但卻極其有效,尤其在近距離攻擊的當口,往往產生決定性的成果,等一歇趙六進來,我就用『丹血箭』對付他,我不希望他有任何掙扎的機會,搏戰一起,我就要他躺下——“
看了錢銳一眼,他又接著道:
“所以,你把招子放亮,好生配合,我一旦展開撲襲,你馬上就衝到他身邊搜取鑰匙,決不能容他抗須反拒,記住時機稍縱即逝,我們疏失不起第一次!”
連連點頭,錢銳道:
“我明白,可是……”
莊翼道:
“可是什麼?”
嚥了口垂沫,錢銳道:
“萬一趙歪脖兒身上沒帶鑰匙,又怎生是好?”
莊翼道:
“只要制服趙六,鑰匙在不在他身上意義都是一樣——人掌握在我們手中,還怕對方不乖乖交出鑰匙?”
錢銳笑道:
“果然如此,孃的,有時候我這腦筋就楞是拐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