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東西,怎能不吃?只是現在不餓,且待一陣再說……“
趙六迷惑的道:
“總提調的胃口有點奇怪,晌午時分,單單一盤包子,總提調卻吃得津津有味,這當口有菜有酒,反倒食興缺缺了,我真不明白毛病出在那裡?”
莊翼和顏悅色的道:
“沒有毛病,趙六,只因為我有我的打算。”
趙六愕然道:
“什麼打算?”
莊翼突兀問道:
“手銬腳鐐的鑰匙,你可隨身攜帶?”
趙六經此沒頭沒腦的一問,本能的點點頭,然後又立即搖頭,右手同時警覺的伸入懷內:
“總提調,你問這個幹什麼?”
莊翼笑道:
“看看我們的運氣罷了——“
“了”宇的音韻並自齒唇的剎那,他猛然開口,清晰的一聲腹鳴,宛如悶雷作響,鮮赤的一道血箭激噴而出,像煞落日最後的一抹殘霞,須臾明滅,卻麗奪目!
六七尺的間距,僅乃血箭一閃的始程,趙六在窒怔之餘,甚至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前,已被血箭射中胸膛,他但覺如遭重杵,心口倏麻,全身往後倒仰,而紅花繽紛,朵朵濺散,赤霧濛濛裡,趙六幾乎一口氣沒喘上來!
錢銳勢同暴虎,一個躍跳撲在趙六身上,休看他雙手戴銬,卻動作如飛,純系專業技巧,那般熟練迅速的搜尋趙六混身,眨眼間,他已扣出一串銅鑰,拈在指上衝著莊翼搖晃!
莊翼臉色慘白如紙,唇角血跡斑斑,說話亦顯得中氣不足:
“試試看……是那兩把鑰匙?要快……”
只見,錢銳倒轉銬眼,手法俐落的插鑰試啟,不過第三隻鑰匙,鐵銬“咯喳”一聲業已彈開,他接著又解啟腳鐐,然後立時湊過去替莊翼脫除戒具,僅在幾次呼吸之間,所有過程俱已完成。
搓揉著手腕,莊翼有些虛的笑道:
“你這兩下子倒蠻老練,像個六扇門中的行家……”
錢銳扶著莊翼,嘿嘿笑道:
“老總過獎了,如果這吃飯的幾式手法還玩不轉,就只能回家抱孩子啦!”
推開錢銳雙手,莊翼道:
“我不要緊,且過去看看趙六,別叫他斷了氣。”
來到仰躺著的趙六身邊,錢銳俯腰檢視,可憐趙六歪斜著脖頸,一起一伏的拼命鼓動心肺,嗡張口鼻,正吃力的咻咻喘息,他滿身血水四濺.雙目緊閉,就像去掉了半條命!
撥開趙六眼瞼,錢銳略一檢視,又退了回來:
“老總,姓趙的瞳仁未散,仍能喘氣,大概死不了,就只心肺受震,迸血上湧,臨時暈迷過去而已,一時半刻便醒過來了。”
莊翼抹去唇角的血潰,低聲道:
“外面可有動靜?”
錢銳湊至門邊,側耳聽,一面擺手道:。
“啥個動靜也沒有——老總,你這門功夫,可叫我開了眼界,真個又準又狠又俐落,逼血成箭,傷人於指顧之間,我以前連聽都沒聽過!”
莊翼沙著嗓音道:
“唉,『丹血箭』施展之後,你卻不知有多累……”
錢銳關切的道:
“老總,你的氣色定不大好,先坐下歇息歇息,也不忙在這一時半刻行事。“
目光轉投在趙六臉上,莊翼道:
“小心看著姓趙的,他對我們還有大用,那三名人犯的下落,全在他身上了!”
若有所悟的輕呼一聲,錢銳一個箭步搶了過去,把自己剛解下來勢千銬“咯喳”一傢伙扣到趙六雙腕之上,又拾起地下的鑰匙塞進腰裡,邊笑吃吃的道:
“操他個娘,要是老總不提,我還差點忘了,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