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市。
相比於希捷在敦煌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事,她父母此刻徹底陷入了慌亂中。
看到丈夫放下電話,正在廚房做晚餐的賀香蘭跑過來問:「女兒怎麼說?有沒有答應你回湘南電視臺來?」
希行搖搖頭,輕聲嘆口氣:「捷寶正在籌拍」我從漢朝來」的紀錄片,目前處於興致最高的時候,不願意回來。」
聽到這話,賀香蘭連做飯都沒心思了,沉默坐到對面,過了許久說:「老希,你這女兒我一個人勸不了,這次你得跟我站在一條心。」
希行點燃一根芙蓉王,詢問:「你打算怎麼做?」
賀香蘭說:「你安排一下工作,我們抽時間去一趟敦煌。」
希行問:「你上次不是去了,還去?會起作用?」
賀香蘭說:「不管起不起作用,我們都得去,不然拖得越久,她就和那張宣糾纏的越深,以後想脫身都難了。」
希行忍不住問:「我一直沒好問你,她和張宣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提不得這問題,一提就心裡堵得慌,賀香蘭痛心疾首地說:「發展到哪一步了?已經是最親近了,進無可進,早就有了夫妻之實,而且還是兩年前就走到這一步了。」
聞言,希行就那樣夾者菸蒂沉思著,好半晌才道:「女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子你理解,她既然願意交出身子,怕不好回頭。」
賀香蘭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但還是講:「無論無何,我們得儘早過去一趟,越往後拖延,希望越渺茫。」
希行點點頭,完全贊同這看法,於是拿過日曆開始安排未來一段時間的工作。
3月24號。
晚上睡覺的時候,賀香蘭忽然翻過身子問:「你說我們這次去敦煌,張宣會不會知道?」
希行看著妻子。
賀香蘭半坐起來,「前幾天我聯合小妹問了鈺寶,她說跟咱女兒玩一起的那女的和張宣關係非常要好。」
說著,賀香蘭拉開床頭櫃抽屜,從裡面找出一張照片,這是希捷和陶歌的合照,過年前寄回來的。
賀香蘭伸手指著照片上的陶歌說:「你看看,就是這人。」
希行湊近仔細看了看陶歌,問:「小鈺還說了什麼?」
賀香蘭回答:「她就說這陶歌和張宣關係好,和那杜雙伶也要好。在中大讀書時,陶歌曾多次來兩人同居的地方探望。」
希行問:「你是說陶歌有可能是張宣的人?」
賀香蘭說:「我也問過羊城的二姐,沒問出什麼,不過二姐倒是在一年前的報紙上找到過關於陶歌的報道,好像是什麼銀泰資本的副總。」
「銀泰資本?」
希行抬頭:「是不是張宣的公司?」
賀香蘭琢磨著說:「我和二姐不敢確定,但都猜測是。畢竟天河區銀泰地產、京城的銀泰地產,以及現在很紅火的滬市銀泰手機前面都冠有「很泰」頭銜,所以我們分析著銀泰資
本應該也是張宣名下的公司。「
希行點頭:「你們分析的在理,不過這銀泰資本可不得了啊,聽說在這次的東南亞金融危機中掙了幾百億。
要這公司真是張宣的,那他的財富比我們想得還要恐怖,財富就代表地位,我想這陶歌十有八九是張宣的手下,或者」
賀香蘭緊著問:「或者什麼?」
希行作為邵市電視臺的二把手,自然對體制裡的那一套了解更深,「我懷疑這陶歌和張宣不僅僅是工作中的上下級關係,可能更親密」
經丈夫一點醒,賀香蘭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陶歌有可能是張宣的女人?」
希行反問:「你會放心幾百億的資產讓一個外人掌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