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盯著她的小腹看了看,就皺眉說:“姐你不是懷孕了麼,怎麼還做事,怎麼還剁豬草,自己不注意的嗎?”
張萍低頭看了看肚子,就笑著表示:“沒關係啊,都懷5個多月了,別個都說要適當走動走動好啊,做點活更好啊。”
“你懷孕5個多月了?”聽到這個訊息,張宣停在原地驚了,也是傻眼了!
“對啊,懷5個月了,有什麼不對嗎?”張萍瞧著弟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滿臉困惑,很是不解。
有什麼不對嗎?
我親愛的傻大姐,您說有什麼不對嗎?
都5個多月了啊,還問哪裡不對?
幹他孃的!
歐陽勇你這個混蛋,是不是還沒訂婚就把我姐拖玉米地去了?
是不是去年過年前就把我大姐拖玉米地裡去了?
在這一刻,張宣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人格受到了摩擦。
虧自己還幫他出主意,說什麼“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就可以戰勝情敵,抱得美人歸。
可你他孃的倒好哇,把這四字方針貫徹的這麼徹底!
老夫真是小看你了嘿!
你一個420塊錢的紅包就想敷衍我了?
呸!真是不把老夫當回事啊!
在腦子裡義憤填膺的罵了一通,感覺一輩子都沒罵過這麼多髒話。
整日玩鷹,卻被鷹啄了眼,真真是氣壞了!
張宣都想好了,紅包不還了,你歐陽勇還必須得拿野味來伺候老夫。
面對智商簡短的大姐,張宣真是欲哭無淚,想說幾句都無從說起,下不來嘴。
怕人家聽不懂還特矯情的流眼淚,那就糟透了。
那話怎麼說來著:本事沒有,氣性還大。
臨了只得道:“沒什麼不對呢,就是你不要總是蹲地上,也不要總坐著,這樣對肚裡的孩子不好,沒事多去外面的曬穀坪上見見陽光。”
說著,他打量一圈四周,就問:“老媽呢?人去哪了?”
“媽和姑姑、姑父帶著錢,挨家挨戶還賬去了。”提到這事,張萍就開心地抓著他手臂,一件佩服地說:
“弟啊,媽和姑姑都告訴我了,說你是個大作家了,給家裡掙了很多錢。
你知不知道,鄰居們都羨慕你,都說你腦瓜子聰明,天生坐文倉,了不起咧……”
我成大作家了?
我寫作掙了這麼多錢?
周邊人都知道了?
村裡都在傳了?
這是,這是滿嘴謊言啊!
我特麼的自己都不知道。
張宣聽不下去了,他此刻真的感受到了來自親媽和親舅舅的惡意。
明明白白地知道:這兩人是逼著自己往文化人方向走啊!把阮氏的書香傳承繼續下去。
身子油膩,穿個大褲衩就跑到後院用井水衝了個澡,洗了個頭發。
一桶桶冰涼的井水從頭澆下,瞬間通透了!
舒服!
難怪都說金窩銀窩比不了自己的狗窩,再世為人,這次是真切感受到了。
村裡似乎有所變化,卻又沒什麼大的變化。想想也是,自己離家才小半年,哪裡能有什麼大的變化呢?
無非就是有生產隊在修新馬路,修石拱橋。
還有幾個家庭不錯的在老屋翻新。
家裡多了條黃狗,十多斤重了,大姐說是對門小賣部老闆送的小狗子養大的。
土狗一身黃澄澄的,賣相不錯。但張宣是橫看豎看不順眼,原因很簡單:就在剛才,十字路口四條公狗爭一條母狗時,這傻貨是第一個被ko的。
連母狗的交配權都爭不到,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