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越遠,則千毒鼠的毒越難施展,是以千毒鼠拼命要將距離拉近——憶君雖不知對方用意何在?但他看得出千毒鼠有這種意圖,立刻哈哈一笑,道:“全老傢伙還有什麼鬼花樣嗎?”說著手中內力頓加,逼得千毒鼠絕不能越雷池一步——一個時辰,快兩個時辰過去,月亮已偏到西方,可是此處仍酣戰未休,憶君這一次打鬥,得到了太多經驗,但最後,他仍吃虧在經驗太少上。
千毒鼠已有些力不從心了,額上的汗珠滴滑落,臉色也蒼白得緊,氣喘的聲音隱隱可聞。
像他們這種功力絕高之輩,如果竟也顯出氣喘,可想而知戰鬥的激烈,即是憶君不再打下去,全維鈞也非休息個一兩月不能回覆。
憶君知道這時機已到,只待自己已連出三招殺著,千毒鼠即非得被生擒過來不可,如此正好將其作為人質,交換鹿加過來——立刻金鞭揚起——“呼!”地——在頭頂上飛快拍起個小圈,接著一招“鶴唳長空”向千毒鼠抽出——千毒鼠已至強弓之末,此時只見鞭影如輪,自己再也無力將它避開,更何況憶君此時根本不容許他避開——千毒鼠長嘆一聲,自己成名多年,到頭來卻被一無名小卒玩弄乾股掌之間,想著氣極,突然暴喝一聲,一扔捧直向憶君碰去,而自己卻只好閉目待死——眼看一場血戰即將結束,誰知就在此時,突然屋內一陣大吼:“蜈蚣幫的小子!老子出來要你們的命!”
接著一陣碰擊聲,像是有人從屋內陣後攻出。
憶君聽著已知是鹿加,心中不竟一喜而自然手一緩——全維鈞雖是閉目待死,但他心仍沉得住,一見此機會難得,立刻十指怒張奮力朝憶君雙循抓來。
憶君變起肘下,連想都來不及,只見頰旁一黑影飛來,立刻左手往上一抓,右手鞭也朝千毒鼠靈一蓋猛擊下來——這黑影正是全維鈞先前所擲來的兵器,憶君奮力一抓,只聞根身“格登!”一聲,突然憶君陡覺掌心奇痛,恍似千針亂刺般,緊接著全身機零零打個寒噤。
全維鈞一見對方最後果然中計,哈哈一笑拼命往橫裡一移——憶君一瞥已看清,原來那黑黝黝的棍棒,果然在突間冒出千萬根針刺,從手掌漸麻的感覺,他也覺出這竟含有絕毒。
無盡的怒火佔滿了憶君心智,毫不考慮地順勢一掌朝千毒鼠來劈,然而千毒鼠的毒太過猛厲,憶君手才一出,陡覺頭腦一陣昏眩,只感五指似已拂到對方身上,立刻頭也不回反身即朝山下奔去千毒鼠大吼一聲,他被憶君五指拂過胸前,頓時肋骨斷去數根,此時也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屋內的巨吼已衝至外面廣場,果然是鹿加與玄靜子等四人相繼而出——整個廣場靜悄悄的,誰也不敢出的攔阻鹿加,玄靜子冷眼一看,只見於桂書跌坐在地,全維鈞卻倒地不起,心中已明瞭了個大概,月色下她一身玄裝.只聽她長聲一嗜——而此時憶君呢?從手掌心傳上來的炙熱,漸漸使他整個臂膀懼感覺麻木,並且好像有千萬根針刺,沿著血液往上游鑽。
千毒鼠的毒實稱得上旁門邪門術之一霸,憶君已臻至高的內功,仍抵受不住這毒氣的上竄——兩個起落憶君已消逝在茫茫黑夜中。這邊玄靜子,喝麗絲等晚了一步,只能看見他一個白而迅捷的背影,匆匆逐去。
整個“祥明莊”變得死一般沉寂,於桂書硬接了一掌,傷勢較輕,千毒鼠全維鈞被憶君五指拂過胸背,肋骨已斷去數根,並且內臟也受到極大震動,正是生命垂危。
玄靜子四個生力軍一衝出來,真來無人敢當,尤其鹿加神威凜凜,如虎吼般巨喝,更令人生出蓋世無敵之感。
明月突地隱沒,四山頓形黯然如黑幕陡降,喝麗絲首先嬌喊一聲,朝白衣人逸去的方向追去。玄靜子、鹿加等也不得立刻起步隨行。
蜈蚣幫眾眼睜睜看著四人從容馳去,但因兩位長老俱相繼重傷,誰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