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而去。
李學之拿起話筒,是萬青山打來的:“李縣長,晚上的縣委擴大會議的內容我基本知道了,沒想到張雲生居然這麼詆譭我公安局!看來我動了水利局,是打了小的牽出了老的,張雲生要跳出來為他的手下搞報復了。”
李學之說:“青山,你從哪裡得知的?現在有些同志就是不遵守組織紀律,一再強調會議內容要保密不外傳,還沒一會兒就傳到了你耳裡!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萬青山憤懣地說:“李縣長,我是咽不下心頭的這口惡氣!公安局那裡做錯了竟然遭張雲生這麼謾罵?他還有沒有黨員修養、領導風度?我也感謝你仗理直言,為我們公安局聲張了正氣,打擊了張雲生的囂張氣焰!李縣長,張雲生這次僥倖沒被牽扯出來,但我保證會找到他的問題的。我已經暗中行動了有段時間,雖然證據還不充分,但我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的。學之,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跟你彙報的。”
張雲生、周洪、馬文衛、潘守信四人在散會後直接去了小都會,金滿樓停業後,他們把活動地點轉移到了小都會。
望著滿桌子的精美菜餚,張雲生硬是沒胃口,他悶悶地喝著酒,有點消沉,在會上李學之義正嚴詞的反駁令他顏面盡失,更重要的是他已經不能完全控制整個常委會,不能象從前那樣掌握局面了,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水利局的事發讓他再次震驚,幸虧他行動及時,在萬青山彙報防洪大堤問題時就敏感地想到水利局要出大事,立即通知大輝,叫他帶人威脅水利局那些與他在經濟上有瓜葛的人,僥倖逃了一劫,可下次還會不會有這麼幸運呢?他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看著潘守信餓狼般地大吃著,不由怒火直衝,說:“老潘,你這縣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是擺設呀?那萬青山兩次這麼大動靜的行動,你事前居然毫不知情!你是怎麼當領導啊?”
潘守信很是委屈,萬青山兩次行動都沒給他透露過任何情況,事後他也有去質問萬青山,可萬青山說有獨立執法的權力,那萬青山雖然個頭不大,可氣勢逼人,讓潘守信無所適從,這會張雲生又在批評,也很惱火地說:“老張,他搞他的秘密行動,刻意瞞著我,我怎麼能知道呢?何況向勝利是公安局的政委,本身就在內部,不也沒事先得到任何訊息嗎?那萬青山是有來頭的,要不然一個縣的刑警大隊長怎麼會破格提撥為縣公安局長呢?他上面有人,當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張雲生被潘守信一席話頂得直翻白眼,還要發火,卻想老潘的話句句在理,那萬青山連他這一把手書記都不放在眼裡,那副書記更是不鳥了,他失神地念叨著:“本來都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風雲突變了呢?究竟在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呢?”
第一五六章
縣水泥廠一片火熱繁忙,為了使新生產線早日投產出效益,全體幹職投入了巨大地工作熱情,他們晝夜加班,雖然辛苦卻沒有懈怠。
張國衡跟其他廠領導一樣,已經吃喝拉撒全在了廠裡,辦公室不但是工作的地方,也成了他的臨時宿舍,到底年近五十,身體比不上全盛青他們,張國衡只覺得腰痠背痛,渾身難受。他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上午八點半了,艱難地穿著衣服,嘴裡還在埋怨:“這個小孫,叫她七點喊我起床的,又拖到了這時候,該好好批評批評她了。”匆匆洗漱完畢就去了工地,臨下樓還不忘在財務室裡批評了小孫,說她目無時間觀念。
小孫等廠長下了樓,才委屈地對同事們說:“我不喊醒張廠長起床,也是怕他身體受不了嘛,都快五十的人了,怎麼能跟其他人比呢?這段時間他都累成什麼樣了。”
張國衡在食堂喝了碗稀飯吃了兩饅頭就帶著安全帽進了施工現場,可還沒轉上一個圈,就聽到廠裡的大喇叭在喊:“請張廠長快回辦公室,請張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