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就那麼看著我,然後我們誰也不說話。
許久,他才忽然一笑,那笑看起來十足地嘲諷:“南南,其實我挺驚訝的,我真的沒想到,我這麼怕輸的人,最後居然輸給了一個只在回憶裡的人。”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少頃,心莫名地一緊。
這個人不聲不響,卻是一早就看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一些我不敢承認、一直在逃避的東西。我雖不是他們這般亮眼的人,卻也有自己的自尊。我曾經和他說過我和顧易森的事情,我也說過,我已經把他完完全全從心裡割捨掉了,那只是年少時不成熟的感情。然而現在的我就像是完全赤裸地被扒開在別人面前,我憤怒地急於想披上外衣,想證明我嶽加南沒有那麼cheap,我之後馬上又找了男朋友,兩個,卻在數月後分手。他們一個比一個優秀,我為了想讓自己的感情持續更久,以打破從前的魔咒一樣的東西,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努力去迎合,事實卻是適得其反。
第二天醒來,發現出了身冷汗,整個人涼颼颼的。昨天做的夢很平常,卻像是噩夢。我有些自嘲地想,難不成沒有了那個人的夢都成了噩夢,嶽加南你就那麼喜歡他嗎?甚至,是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卑微到哪裡的情況下……
我從早上開始忐忑不安,向柏餘一反常態沒有在QQ找我聊天,這樣我就只好透過工作來暫時麻痺自己的神經,告訴自己一定要撐到晚上。一直到中午午休,我才稍稍停了停,揉揉太陽穴。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
我疑惑地接起,電話那邊的聲音很陌生:“是嶽加南小姐嗎請問您認識一個叫向柏餘的人嗎?”
一個多小時後,我坐地鐵趕到了城郊,又打的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電話中的那個酒吧。酒吧門口站著兩個戴著墨鏡類似黑社會的身材魁梧的保安,我想進去卻被攔住了,我說了電話裡那個徐經理的名字,倆人面面相覷,互相耳語了一番,才讓我進去。
我順理成章地火急火燎地奔進了那個最吵鬧的包廂,推門進去,看見向柏餘一臉驚異的樣子,我看著他也是一臉驚異,我的驚異肯定不亞於他。因為此時,他被兩個接近兩米的黑衣男子架住了兩邊胳膊,額頭有凝固的血,但是明顯還沒止住,因而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你怎麼來了?”他嘗試著掙脫,卻是徒勞。
“向執行長真是厲害,出點芝麻大的事小情人二話不說就來了,年輕就是好呀。看看這皮相……”我這才注意到坐在沙發中間那個翹著二郎腿的男子,約莫三十幾歲,理著乾淨的板寸,露出光潔的額頭。他有很濃的劍眉,看著我的時候臉上是帶著莫名的笑容的,但還是讓人覺得很兇。
“發生什麼事了?我是公司網路管理部副部長嶽加南,你們能先放開他嗎?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要是有什麼得罪的,我們也可以賠禮道歉。”我知道我的語氣很傻,我也承認第一次看到這種架勢嚇蒙了。對方有十幾個大漢,而我們只有兩個人,我雖不是什麼聰明人,也知道趨利避害,不管發生什麼事,以卵擊石總是很傻的。
“嶽加南你……”向柏餘衝我吼,可是估計面部太猙獰而觸動傷口,他疼得呲牙咧嘴。
那沙發上的人忽然拍手,點點頭,臉上詭異的笑更深:“不錯啊,向執行長,小姑娘比你懂,我喜歡這女孩子,識抬舉。我給美女面子。”他衝著那兩個大漢揮了揮手,他們立刻把向柏餘放開。
“你頭怎麼樣?怎麼搞成這樣?”向柏餘的身體有點不穩,我趕緊去扶他。
“你不該來的,一定是那個多事的經理……我沒事,只是頭磕到了牆上。”他的聲音有點虛,“這件事今天一定要解決,你別管。”
“現在可不是讓我看你們談情說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