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君沒好意思再堅持,站在我的床邊關心的看著我,眼睛裡都是霧水。
“你還疼嗎?”唐婉君終於想出了一句問話,關心地問。
“不疼,就是傷了點皮。”我開始與大家說笑,抬手指了指我身上的古里古怪的固定架,“,你看我這個樣子像不像宇航員?”
“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
他們被我逗樂了,屋裡的氣氛開始輕鬆起來。本來嗎,人生短短几十年,一閉眼一睜眼是一天,一閉眼不睜眼就是一輩子,何必成天不開心呢!。
傍晚時分,葉副總編帶著記者部門振成主任趕了過來。葉副總編的到來無疑給鎮州市市委、市政府增加了很大的壓力。她前腳進屋,鎮州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長劉金亭、鎮州市委宣傳部部長於滄海及鎮州市公安局副局長楊少鵬等一干人馬也趕到了。
大家幾乎沒有寒暄,直接奔向主題。
董晴詳細地描述了事情的前後經過,公安局隨同人員立即做了筆錄。這時我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週日下午,董晴接到了五里窯村伍春塘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講,前幾年五里窯村村委會把100畝農耕地租給了鄉農經站搞科技示範園,可幾年來,他們根本沒按合同裡寫的那樣進行投資,而且土地一直荒蕪著。村裡的老百姓多次要求農經站退回他們的承包地,但一直沒有得到答覆。最近村民們又聽說農經站正私下裡要把這片農業示範園轉包給一個外商,外商準備在示範園裡建工廠。眼看著農耕地就要被毀壞,大家一合計便給記者打了電話,想透過新聞報道引起市主管部門的重視。董晴接到打給我的電話後,第二天便去了五里窯。農民們拿出了過去的承包合同,並帶領董晴去農業示範園進行了實地考查。董晴正在拍照之時,一夥自稱是示範園保安的人員圍住了董晴他們,再後來我趕到了現場,便發生了流血事件。
楊副局長通報了目前的案件偵破情況。參與打人的13個保安全部被抓獲,農經站站長也投案自首。初步審訊的結果是:農經站站長並不知情,這夥保安也是應外商的要求剛剛代為組建不久。由於疏於管理,加上這夥保安素質很低,便釀成了今天的流血事件。
劉副市長代表市政府表達了對這件的歉意,同時表態說:市政府已要求檢察院、法院提前介入案件的調查,從嚴從快對犯罪嫌疑人進行處理。另外龐市長責令市土地局及信訪局今天下午前往五里窯村進行調查,限期解決農民反映的問題。
聽完鎮州市的答覆,葉副總編嚴肅的表情總算有了點緩。
幾位政府官員同她客套了幾句後起身告辭。借董晴與門主任相送這些官員之機,葉總編輕輕坐到我床邊,小聲對我說:“你的這種個性不適合在地方上工作,不行就回總社吧。”
“老姨,這次純屬意外,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吧,幹記者的不可能一點危險都沒有,下次我小心就是了。”
葉副總編看了看門外,又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惦記著你爸交待的任務,怕過早回去沒法交差?”
我笑了笑,“內參都是經過你手遞上去的,他的任務根本對我產生不了威脅,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證再也不會出事了。”
葉副總編想了想也沒再堅持,她每次審閱我的內參,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或是危險的事情,然而省委卻極其重視我傳上去的內參,究竟省委關心的大案又會是什麼呢?會不會給孩子帶來危險?
此刻,我心裡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聽楊局長介紹,這次流血事件可能是巧合。在我看來這次事件卻有很多的疑點。其一,我們記者站公佈的新聞熱線是我們辦公室裡的座機號碼,我的手機號僅有幾個朋友知道。五里窯的農民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其二,在我到達五里窯農業示範園前,保安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