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找到了一個塑膠袋。”護士拿著一個捏成了一小團的紅色塑膠袋跑了過來。
葉初九毫不避諱地拿過了塑膠袋,迅速拆撕起來。
當那一張張借據和醫院的收費單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大家再一次被震撼到了。
陳智瞥了一眼收費單,皺眉說道:“少兒自閉症?這病治起來可燒錢。”
葉初九翻了翻借據,最少的一張是二百,最多的一張是八千。娟秀的字型寫下的借據上面,寫的盡是那“今天,某某某給了多少多少錢,將來一定得還”的字樣。與其說這摞紙是借據,倒不如說這是一張張自己寫給自己看的記事條。
“她真不容易。”華子墨一臉同情地說道。
葉初九默默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將借據和收費單揣進了褲兜裡,使勁吸了口煙後,這才沉聲說道:“子墨,去把該辦的手續辦了,屍體得先放在這兒,回頭找到她兒子了再說。”
“她的事你們就不用管了,我就處理了,你們現在還是趕緊找到她兒子,然後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吧。”陳智不假思索地說道。
“就是他,就是他砍的我們!”
葉初九還沒有來的急拒絕陳智的好意,門口就響起了一聲怒不可遏地叫喊聲。
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光頭正領著一幫警察朝自己走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雙臂上盡是那清洗紋身後留下的疤痕的胖警察。
胖警察瞥了一眼那已經被醫生和護士抬到擔架上的,或者正在原地包紮的光頭後,便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葉初九問道:“人都是你砍傷的?”
謝廣生緊忙說道:“梅隊長……”
“你閉嘴!”梅胖子怒瞪了謝廣生一眼。
“梅哥,就是這王八蛋砍傷的疤哥和兄弟們!”梅胖子身邊的光頭恨恨地指著葉初九叫道。
梅胖子面色冰冷地看著葉初九說道:“把他銬上!”
“嘩啦!”一個警察在第一時間就從口袋裡邊掏出了手銬。
“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你這是在幫那些砍手黨報復我們!”華子墨憤怒地朝著梅胖子叫道。
梅胖子目光兇狠地看著華子墨說道:“把她也給我銬上!”
“我看誰敢!”急時趕到的華子期怒喝一聲,直接就領著石磊等人跑了過來。
梅胖子不屑一顧地瞥了一眼石磊他們,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怎麼敢這麼橫,原來是部隊裡的人,你們這是打算從我們手裡邊搶犯人嗎?”
“你們都甭管!來,你不是要銬我嘛,來銬!”葉初九悶哼一聲,直接將雙手伸向了梅胖子。
梅胖子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對方連忙拿著手銬往葉初九的手上鎖著。
“咔嚓!”手銬鎖上的聲音傳進幾人耳中的時候,大家的心都是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
“還有她!”梅胖子指了指華子墨。
“你們銬一個試試!”華子期惡狠狠地瞪著梅胖子叫道。
“哥,讓他銬!”華子墨毫不畏懼地說道。
華子期著急地叫道:“子墨,手銬可不是……”
“讓他銬!”華子墨神情堅定地叫道。
梅胖子不屑一顧地瞥了一眼華子期,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叫梅阿旺,友誼街治安隊大隊長。不服的話,就到治安大隊去找我,我倒要看看,誰敢替他們說情!帶走!”
“等一下!”葉初九輕叫一聲,將後屁股對準了石磊,道:“這裡邊有醫院的收費單,你拿著這手費單去找那孩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家的大人。”
“你真跟他們走?”石磊一臉不甘心地問道。
葉初九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說道:“是我砍傷人在前,跟他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