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九似笑非笑地咧了咧嘴,眼眶有些溼潤地看著陳陽說道:“既然不能替他受罪,那就讓我陪著他一起受苦!”
這話有些酸,也有些麻。
司徒清風和吳猛兩人的身體,直像是過了一道電流一樣,從頭頂麻到了腳心。
他的話,深深觸動了這兩個早已經因為殘酷的現實而對情義麻木的男人。
這句話,讓他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澎湃的年輕時代。
兩人沒有再勸,戴上一次性手術手套後,便是分別搬著葉初九的腿搭到了床板上。
當兩人小心翼翼的將紗布摘除之後,看到了一副與之剛才只強不弱的畫面。
看著那用眼睛根本數不過來的玻璃碎片,兩人不自覺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初九,忍著點!”
說罷,司徒清風便是朝著吳猛使了個眼色,兩人齊齊拿起酒精瓶倒了起來。
“我**媽!”
那種鑽皮入肉的疼感湧遍全身的時候,葉初九並沒有發出疼吼,而是歇斯底里地朝天罵了起來。
憤罵一聲後,人便是直直地躺在了木板上。
“他沒事吧?”吳猛擔心地問道。
“沒事。舊傷加新傷,再加上流了不少血,疼暈過去了而已。趁著他現在暈著,趕緊把玻璃摘了!”司徒清風比吳猛要冷靜的多,話一說完,就拿著攝子小心翼翼地撿起了玻璃渣。
“當!”
“當!”
“當……”
玻璃碎片每一次落在那鐵盆裡的時候,兩個人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在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響了七十四次之後,兩個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給別人處理傷口,那種從身體到精神的痛苦感,就好像那七十四片碎玻璃是從他們腿上撿下來的一樣。
傷口徹底包紮好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司徒清風和吳猛有些虛脫地站了起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陳陽,又看了看躺在門板上的葉初九,兩人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
“你在這裡看著他們倆吧,我去和小姐說一下情況,別讓她擔心。”吳猛有氣無力地說道。
司徒清風默默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手後,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悶頭抽起了他已經戒掉了十年的煙。
坐立不安地守候在門外的唐果,在房門推開的那一剎那就衝了上來,“初九怎麼樣了?”
吳猛皺了皺眉,輕聲說道:“幸虧腿上有紗布,不然的話……他的腿就廢了。現在他睡了,咱們就別進去打擾他了。”
眼淚“唰”的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湧了出來,悲痛欲絕地抽泣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幫忙!面子就那麼重要嗎?比命還重要嗎?”
吳猛皺了皺眉,眼神中滿是敬意地說道:“小姐,葉初九,是個真男人。”
唐果使勁點了點頭,哭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個男人。可是,他也不能因為是男人,就拒絕別人幫忙啊?”
吳猛一臉嚮往地扭頭看向了屋內,若有所思地說道:“小姐,如果,他是那種遇到危險就退縮的人,那他也不配擁有你。老首長那邊,我會替你瞞著。”
唐果使勁擦了擦眼淚,咬牙切齒地說道:“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攔我和初九在一起!誰也不能!”
門外的對話,清楚地傳到了司徒清風的耳中。
悶頭抽菸的他,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了葉初九,有些失落也有些無奈地說道:“要是我再年輕幾歲,那該有多好……”
“年輕有什麼好的!”
當葉初九那特有的懶散聲響起來的時候,司徒清風“蹭”的就從沙發上竄了起來。
司徒清風關心地跑上前去,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