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若是韓素素有機會嫁給一個更加富貴更加榮華的男子,她是不是還會情真意切,死也不放手的對待蔣宏琛呢?
她意味不明的輕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現如今的形勢倒是有些奇怪了。
她瞥了一眼另外一側陰晴不定的看著三皇子身後女子的崔璧雲,好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這個韓素素只怕是又做了替罪羔羊!
正在此時,崔璧雲穿過人群,走到韓素素身邊,蹲下身子,從丫鬟手裡接過她。韓素素一顆芳心都放在了三皇子身上,突然發現自己被人硬生生的拉起,不免嗔怪的回頭看了一眼。一看來人是崔璧雲,她立馬心虛的低下了頭。
“韓姑娘!”崔璧雲低聲說道:“你如今衣衫都被殘雪打溼,還是快快隨我去換下才是。”
韓素素哪裡捨得離開,還要猶豫之間,卻聽見崔璧雲接著說道:“這寒氣頗重,你又滾到雪中,小心染上風寒!而且,這……於子嗣無益。”
韓素素一聽到“子嗣”二字,頓時一抹紅霞染上雙頰,就被蔣月兒拉著一步三回頭,又朝著三皇子拋了兩個媚眼,才戀戀不捨的去了。
花卿影倒是特意留了一會兒,想看看後續的發展。
三皇子身後的女子顯然不是個好惹的,她冷冷的說道:“這位韓姑娘可真是莫名其妙。行止不穩重掉下來不說,被您救了,不說磕頭謝恩,反而這般沒有規矩的躺著。也不知道是什麼家教!”
三皇子卻是淺淺一笑,似乎並不將那女子的話放在心上:“這也沒有什麼。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行禮,也沒有什麼……”亞尤他血。
那女子聽了這話,更是怒不可遏,又不敢當眾指責三皇子,只得把氣撒在別人的身上。她大聲說道:“崔姑娘,這事怎麼說?為什麼那觀花臺的圍欄居然會突然斷裂?”
崔璧雲見對方突然發難,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頓時臉頰微紅:“鄭姑娘,你這是何意?這圍欄斷裂自然是意外!我又如何能夠預測?若是可能,我怎麼會願意發生這等事情?”
那位正姑娘冷笑著說道:“本以為崔夫人乃是大家出身,貴府的規矩一定是十分嚴謹,想不到竟然是誇誇其談!早知道如此,我又何苦來這裡?真是晦氣!”
花卿影很是驚訝。
這崔璧雲的父親好歹也是一方知府,雖然比不上京官,但也是個從三品的地方大員,就算是在京城裡也不見得會落於人下。怎地這位鄭姑娘卻是如此的無禮?
更加奇怪的是,崔璧雲對於這位鄭姑娘的話雖然惱怒,卻並不敢如何的反駁呵斥,只是明顯憋著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可是委屈您了!下一次,再不敢請您過來了……還請您見諒吧!”
花卿影見她如此這般伏低做小,卻也並沒有換來對方的諒解,那鄭姑娘越發的氣焰囂張起來。
“今日的事情,往小了說,是你們治家不嚴,往大了說,就是你們冒犯了貴人……”
“夠了!事情沒有這麼嚴重!你不要再多說了。”
鄭姑娘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三皇子楚雲景給打斷了。
她訕訕的咬了咬下唇,到底還是不敢惹他不悅,便乖巧的退到了他的身後。
既然鄭姑娘和崔璧雲都偃旗息鼓,其他人自然也是無話可說了,便就慢慢的散開了。
崔璧雲也的確是長袖善舞,儘管之前有些尷尬,但是還是很快的將眾人聚集起來,並且很好的調動氣氛,令得大家很快忘記了之前的一幕。
花卿影躲在人群后面,卻發現蔣宏琛朝著她直直的走了過來。
她避之不及,只能是迎了上去。
“大爺。”
蔣宏琛略有些心虛的乾咳了兩聲:“剛才……我的話有些重了,你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