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簫家。
“三公子該不是一個會食言的人吧?”她笑著,笑的如花兒一樣的美麗,可卻讓簫傑心中頓時充滿了涼意。
“這是何意?”
“只是問著而已,想是夫君定不是一個食言的人。”清桐說著走到了桌子的旁邊,既而坐了下來,自斟了一杯茶,繼續說道:“清桐想有一事想與夫君商量,不知夫君之意如何”。
她想著,這簫宗可在同日娶得二房,簫傑與他本是同根所出,本質上應該是沒有任何的區別的,故,短期內再娶上一個,定不是什麼難事。
“夫人只管說來。”簫傑說著,便坐到了她的旁邊。
“清桐想著,夫君少年得志,又器宇軒昂,英俊不凡,能娶了清桐,是清桐的福氣,清桐當是要為著簫家添子添福的,可夫君有所不知,清桐兒時身體就不是很好,恐是不能如著姐姐們那樣爭氣,清桐便是想著,為夫君續房,夫君你看可好?”她說著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竟是不知是甘甜還是苦澀。
“這新婚的頭日,夫人便是要替我續房?好個賢妻啊!”簫傑冷笑著站了起來,兀自的看向她,只見她將那杯中的水,喝的照樣悠然,“我簫傑還真是福氣的很,竟能娶得這般寬容的女子為妻,自古只有男人求著妻子納妾,我的夫人倒是開明的很啊!”
他的這話,說的尖酸刻薄,倒是讓清桐不定了起來,按著理兒來說,他本是該高興才是,可這番話可不是在變著法的辱自己,好不炎涼。
“清桐這不也為著簫家著想麼,而且……”
“我簫家的子孫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即便是我簫傑這一房永無子嗣,我簫家亦是不會斷了香火,夫人恐是多慮了。”清桐的話沒有說完,簫傑便低吼著打斷了,說罷便即刻朝著裡屋走去,只留下被甩起的珠簾不斷的作響。
之後兩人一直未說上半句話,一個在裡一個在外,直到晚膳過後,到了就寢之時。
清桐見他一直呆在裡間,便也不好叫他,只是在桌邊等著,直至深夜,她再也坐不住,抵著臉龐的手都麻了,故只好小聲的通報一下:“夜已深了,清桐先歇下了,夫君也早點休息吧。”
清桐說完,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裡屋有應聲傳出,便只好一個先睡了。
她睡在了裡面,想著畢竟是夫妻,終是要共侵的,故騰出了邊上的很大的一塊空地,自己蓋著一半的被褥,混沉的睡去。
簫傑看著她恬靜的睡容,此刻的她完全的沉靜在自己的夢中,沒有了那份鋒利的盔甲,竟是那樣的甜美,可是,他竟隱隱的覺著,這個女子終不歸於自己,就像是上天一場錯誤的安排,給人的一切感覺是這樣的不真實。
他吹了燈,慢慢的在她的身邊躺下,夜幕中,連著她呼吸的聲音都感覺不到,看來,真是一場夢而已。
第二天,簫傑從夢中晃晃的醒來,本以為邊上的人已經離開了,可當他觸碰到她的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縮了回來,不想竟是這樣的冰冷,起身看向身邊的人,她仍然安靜的睡著,讓他惶惶不安。
“夫人該醒醒了。”他小心的叫著,生怕因為是自己的不是嚇著她,可是過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她的應聲,故又重複了自己的話,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斯文未動時,簫傑恐是不妙的將自己的手放在清桐的額頭上,竟是這樣的寒人,故急忙去到外面將那丫鬟喚著去找那大夫。
不多時,那大夫便來了,看似急衝衝的,似是被催促了很久。
“她可是有事?”簫傑見大夫只耗著脈,久久不語,便急忙的問道。
“三少奶奶無大礙,只是受了點風寒,吃幾幅藥便會好的。”說罷,便起身到桌邊寫著藥單,既而準備離去。
“大夫,可只是風寒?我夫人自小便是體弱多病,此次突然的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