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這屋子裡的人兒,可是都等著呢。”這是判官在說升堂呢!
大夫人似乎比前幾天胖了一些,那本身應該寬身的外衣,如今已經緊緊地貼在身上了,看來是為自己的事情真是操了不少的心;老爺倒是瘦了不少,是不是怕兒子那裡不好交代啊?!反正李家是不用交代的,簫家現在風光了,兒子們都比李家的有出息,而李家正好出了事,這不等不讓別人高了一等,然後低著頭看著你,甚至覺著費勁。
“咳咳咳……”真是沒出息,怎麼忽地的咳嗽起來了,這本來是想喊喊二老的,這不,只能光顧著咳嗽了。
“清桐,你這都是怎麼了?”清雅的臉黃的滲人,天知道她受了什麼樣的折磨,是不是隻有如此的至親才會可憐自己?她的淚傷極了,想定是不好受吧,“娘,您都將清桐怎麼了?她為何這般的模樣?清桐可是有了身孕的,怎能受得如此的折磨?”
“你大概是屋子裡待得久了不知這窗外的事兒吧?!你妹妹可是不如你的肚子爭氣,至少你只是掉了,她可是變著法兒的糊弄人,當著別人都是傻子呢。”這個新來的厲害,一語驚人。
“怎會出得這事兒?清桐是不會做如此齷齪之事,除非逼不得已。”清雅極力的爭辯,那本就瘦弱的身子,如今更加的顫抖,而站在一邊的簫仲卻無動於衷,根本沒有了之前的關心。
“你可是別不信,你們李傢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光是嘴上清高,暗地裡可不知吃了多少的葷,此次若不是我們簫家極力的保著,怕不是早就在朝中化了名兒,光顧著看著你們仨人兒在此而已,可瞧瞧你們誰爭氣的?”
“你別血口噴人,清桐,清桐你可是看著姐姐,這昨兒不是還好好的麼,今兒怎就這般的模樣了?”清雅一雙淚眼,那原本瘦弱的身子不斷地顫抖著,哭得清桐都捨不得起來,急忙一笑當安慰。
“姐姐不必擔心,清桐這不是還活著麼?!”她說的坦然,實則神傷。
“娘,您這是將弟妹都關了哪裡啊?瞧瞧瞧瞧,這活著是活著,可這都瘦成什麼樣子了?身上都臭了都。”這等陌生的聲音似乎也不是向著她的,難不成又認了什麼乾親?這簫家的乾親本就比至親還多,也是當然,看看這地位這權勢,要巴結的現在不巴結更待何時啊!
“李清桐,念著你爹與老爺本是至交,在朝中相持這些年,本就是不易,是老爺開明,將你家三閨女都進了簫家的門,這死罪可免了,但活罪可是難饒的,喏,這本是該傑兒親手給你的。”大夫人說著將一張黑字的黃紙扔與了她,可是被揉搓的不輕,這紙竟皺的像被用過的一樣,甚是骯髒。
邊上的清雅一把抓了過去,仔細一看差點嚇得暈過去,那本就輕顫的身體待看完後顫的更加的厲害,“娘,娘,清桐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哥哥向來與嫂嫂不和,這是眾人皆知的,況且那後來李家的管家與嫂嫂又有私情,她當是自個兒走的。”
“自個兒走的?這說是你嫂嫂跟著那野男人偷情未遂後遠走高飛?”這話簡直將清桐的耳膜刺穿,居然說慧子與野男人偷情?何等的屈辱!
“閉上你的嘴。”清桐傾盡全力的將自己沉重的身體支起,似乎人只要站得低就永遠得不到別人的正視,於是她不遺餘力的站起,搭上清雅的一把,總算是高了起來,“就你們這些廊間雲雀,有何資格在此說別人的不是?倒不是各家人都死的光了,無事話聊?”她眉間剛烈。
“大膽,你,你竟敢這般的放肆?”大夫人拍案而起,似是這無聊的人便是她。
“放肆?簫老爺不嫌才拾進家門的李家女兒豈敢?”她本暈眩不已的頭似是好多了,“這一紙休書我李家的女兒不需要,留著給你們簫家別的少奶奶用吧。”說罷她便強忍著全身的痛楚轉身離開。
這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