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得回,怕那一道道飛馳而來的就不是這不耐煩的信兒了,冷笑著,簫荷上了轎,皇家的轎子金光閃閃,皇家的隊伍浩大雲天,皇家的尊嚴龍不可見,可皇家的人心都是涼的。
“娘娘,娘娘等等……”徐靜的聲音,簫荷急忙將邊上的簾子拉開,見來者一臉欲說又止,於是問道:“可有甚事兒?”
“娘娘,您若是走了,這三少奶奶怕是真的要救不住了。”
“若是能留,我豈會離開?”簫荷想說,若是今日我不回,那麼這簫家還能保麼?多少雙眼睛與嘴正等著她這塊肉,“靜兒且是放心嫂嫂有救,那大夫一臉淡然之色,怕不有他事兒,你們暫且讓他拖著,切不可教爹爹他們知了去,待我回宮將此事告知於哥哥,想他們亦是不敢將嫂嫂處置,若是那房中的大夫欲走,你們死也將他拖著。”
她是知道簫仲為何等的角色,從來都是固執己見將錯就錯的,認錯知錯不改錯的人,誰敢想他下一步是否還會將李清桐做甚樣的處置?只怕是封口之災吧!想著她便讓啟程的隊伍又加快了進度。
這一路的顛簸終於在日落之後停歇了下來,她在一干人等的眼皮下進了那深深地宮門,本以為會安穩的待在閣中歇下,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若是遲了一刻,那待在懸崖邊的人兒將墜入深淵,永不相見。
“西妃娘娘,皇上吩咐了奴婢們,說若是娘娘回了便不得出去了,皇上今晚來西楚宮就寢。”跟隨著的侍婢始終卑謙。
“本宮知了,只當是去去就回。”簫荷說著這便是要往外面走;可那說話的丫鬟卻一把將她拉了住說道:“娘娘,奴婢本是下人,多不得這嘴,可既然皇上將奴婢賞了給您,當是要替皇上想著您的周全,這深幽宮中,處處是眼,娘娘本就是晚回了,指不定多少人在皇后與太后跟前說您的不是,再說皇上日理萬機,這後宮本就不是該插嘴的份兒,娘娘若真是有事兒,可不能明日說了去?”
這個丫鬟叫做張英,是皇帝立她為妃的那日便送與她了,一路上她不知誤撞了多少地方,硬是這位女子在她的跟前提點,這才能好好的活到今日,可見那皇帝將她送與她也是有道理的。
“若是能明日去,本宮還會得如此匆忙?”她知她好意,可好意只是用來聽聽的,說罷她便提步走了出去。
“娘娘,那席金院的路,後面好走些。”她聽懂了,這是在告訴她,簫傑在席金院,想也是後路眼目少些吧,想著她不禁地加快了腳步。
且是她沒有想到,無論她加上多快的腳步,那背後的人永遠都比她們快上一步。
“這都站了半日,為何不見那屋裡有個回應?”大夫人燥得直用袖子扇著自己的臉,她哪裡站過這麼長的時間?可見簫仲閉目豎著,她也不好叫人將椅子拿來坐下來。
“老爺,這外面涼的,容妾身去幫您那件袍子披著。”三夫人再也站不住,她怕被自己的想象嚇著,亦是怕被他們的話給驚著。
“還是我去吧,我這屋子近。”大夫人不容分說的離開了,徒留下目光空洞的三夫人獨自傷神。
“你可是還在想著當年的事兒?”遲遲的,簫仲開了口,他知道,這些年,她一直沒有將當時的事情放下,可畢竟不是她的錯。
“老爺多慮了,妾身只是擔心那孩子罷了。”她不願意承認,亦是不想將自己的心思告訴他,只怪他太殘忍。
“若是她真的有了個三長兩短,傑兒當是不會原諒我,可這些年,他亦是從未近過我,我知道他的苦處,可我比他更苦。”簫仲說著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三夫人,她老了,那曾經絕色的容顏,終究敵不過時間的毒藥。
“那老爺會將那孩子如何處置?”她瞭解他,一分一毫,他不會就如此的將此事幹放於此,這個叱吒官場的老手,怎會連著一介的小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