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你娘來了麼?”她想留住她,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理由,這算不算是挽留?雖然理由是這樣的牽強!
“不了,夫君已經與我搬到了東園,也是現在的沐府,若是我娘來了,就麻煩姨娘轉告一聲。”那個男人這般的用心,他的女人是明白的,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撲過去了。
“好,那姨娘就不留你了。”她放棄了,因為他們的情,根深蒂固,牽制著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清桐會常來看姨娘的,姨娘也要照顧好自己。”她的話句句透著愉悅。
離開這裡之後,她像燕子,一去不返,另惜者悲慼。
“楊兒不該這般的難過。”她走至他的身邊,安慰的說。
“那我還能如何?”站在她經常站的這裡,現在他終於知道,原來她一直望眼欲穿的地方,那是她快樂起來的源泉,那才是她的家。
“她一直明白,卻從未允你什麼,你該知道,她是聰明的女子,她不是你的。”
“孩兒明白,但願她過得好。”說著,他輕輕地揚起嘴角,墊上自己由衷的祝福,站在這裡,希望她能聽見,更希望老天聽見。
待至了沐府,這裡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溫馨,簫傑已經將這裡的一切都打理好,連著他在簫府貼心的人都調了來,他將這裡到處都種了小雛菊,偌大的沐府,竟沒有一處與簫府相像,除卻那些紛擾,這裡簡直是人間天堂。
“沐府。”站在銅門前,清桐輕輕地念著,這三顆燙金的大字,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這盼了多久的寧靜,付出了多少的代價才得換來,如今就站在它的面前,卻忽地的不敢相信了起來。
“沐府以後就是夫人的了,這裡的空氣每天都很新鮮。”簫傑牽住她的手說道,他知道,她盼了很久,他何嘗不是。
“為什麼叫沐府?”說是她的,卻不由她做主的起了名字,好不自欺欺人。
“那是夫人的名字。”他回答,她詫異,細想了很久,忽地的明白,這豈不是清桐兩字的各一半?好不撩人。
“奶奶回了?!”一位慈祥的老婆趕著從遠處走來,臉上近人的笑容,讓人看著,怎麼都覺著舒適。
“這是我的奶媽。”簫傑笑著介紹。
“叫張婆就好。”張婆說著,接過簫傑手中的行李,“傑兒特地將我從山裡接回來,說是怕奶奶孤寂了,照顧照顧著就好,這不,正好我也一人過活,便厚著臉皮搬來了。”張婆說的坦然。
“張婆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您能來,真是清桐與夫君的福氣呢。”這樣的安排,她很滿意,於是拉著張婆的手說道:“若是張婆不嫌棄,盡將我與夫君作自個兒的孩子看著,日後便與我們一道過活,您看可好。”
“哎哎!”張婆笑著點頭,那擒滿淚水的眼,閃著感動的淚光,“不怪傑兒一心的向你,真是好孩子。”
“夫君還調了些誰人來?”清桐笑著問道,她為有如此的愛人而感到由衷的欣慰。
“過會子你便知道了。”簫傑說著,朝著旁邊的小廝點了點頭,那小廝即刻走開了。
他將她安坐在正廳的中央,如今,她坐的位置,居然還是上主的位置,本來想起身讓座,畢竟這家是簫傑的,可簫傑不這麼想,只教她安生的待著就好,他竟連坐都沒坐,待在她的身旁,靜靜地站立,為的只是,要所有的人知道,這個家,她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山重水複疑無路四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那小廝按著先前的吩咐,將府上所有的丫頭與侍衛夥計們都招了來。
“你們本都是簫家的人,如今將你們要來,想必你們心裡清楚的很,我也不用多說,今兒招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三少奶奶回了,日後便要全力的照顧著,這裡沒有那多些夫人姨娘的要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