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看著自家炸毛的主子眼皮直跳。
至今能讓容翎露出這種面目的,也不過倆人而已。
山莊管家又匆匆的跑了進去,過了一會,遞給容翎一張紙條,“三爺,真對不住,二爺這幾天情況不大好,他說,你想問的,他都知道,但是現在時機不到,您還是回去吧。”
容翎額頭上的青筋直蹦。
心中清楚,穆簡若是不想見他,他還真見不到。
一把拽過管家手裡的紙條,“狗屁時機,真以為自己是諸葛亮轉世了。”
一張質地上好的白宣紙,上面蒼勁有力的寫著幾個字。
身正則清。
“…”
特麼什麼意思。
容翎覺得幾年不見,這貨脾氣見長了。
“我看他就是沒臉見我,在他地盤出的亂子,躲起來了,你告訴他,爺還會來的。”
容翎深吸了一口氣,需要離開。
“對了,三爺,二爺說,過幾天有東西送給您,您在北城等著就好。”
“…”
林元看著自家主子越來越黑的臉,垂下頭,也跟著走了。
身後,山莊管家嘆了一口氣。
不遠處。
一雙染著丹蔻的手撫上男人的白襯衫。
“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嗎?為何不見。”
男人看不清面容的臉,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們都鬧起來了,你不管管嗎?”
那雙手很溫柔的按摩著他的穴位。
“鬧吧。”
…
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南笙還有一個人讓容翎無可奈何的話,那就是穆簡了。
一個是他女人,一個是病秧子。
打不得,罵不得。
連夜趕回了北城,容翎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手中握著那個紙條,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元縱然心疼自己的主子,卻也無可奈何。
默默地守在門外。
容翎回來了,卻沒有給南笙打電話,因為他覺得沒臉見她,南笙本就介意他和路琪的事,如果這件事被她知道,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又想離開他?
容翎有些痛苦的擰著眉,如果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那個女人真的做了什麼,他怎麼辦?
光是想想他都無法接受,無比的嫌棄自己。
身正則清。
穆簡到底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一直坐到天亮,林元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三少,路琪小姐又來了。”
容翎眉目一狠,“讓她滾!”
“…”
…
這幾天,路琪等的已經快崩潰了,太子帶著小萬去哪裡了她找不到,而容翎又不肯見她。
忍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了,發了瘋一樣的在九龍灣的門口鬧著。
“你們讓我進去!”
“這位女士,三少請您離開!”
路琪頭髮在推搡中,變得有些凌亂。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他孩子的母親,你們再攔著,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眾侍衛一臉鄙視的看著她,就像看瘋子一樣。
剛開始還覺得這女人挺優雅,挺好看的,現在整個一潑婦。
三少早就娶了夫人,她還在這痴心妄想。
南笙遠遠的看著這一出鬧劇,沒想到,她一下車就看見的這一幕。
長舒了一口氣,南笙抬腳走過去。
“放開她。”
南笙淡淡的一句,讓現場頓時安靜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