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淵頭一次這樣失態,片刻,他站了起來,將地上的請帖撿了起來。
他放在容翎的眼前,太子又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請帖就是明天的訂婚宴。
容翎看著上面滾金的幾個大字,腦海中的那團火終於燃燒了出來。
渾身變得越來越滾燙,最後眼眸一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
他不會讓他們訂婚的!
可本來早有準備的容翎,卻因為這一口血,昏了過去。
也晚了一步。
距離訂婚宴,只剩八個小時。
閻煙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凌晨三點,今天就是她和太子訂婚的日子了。
訂婚宴在中午十一點。
可閻煙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前幾天,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這不是她能決定的。
可今天,莫名的,她有種不安。
雖然不是結婚,可對於她和閻淵來說,訂婚了,她就沒有再反悔的權利了。
她真的要嫁給太子嗎?
可他想親自己,她都害怕,若是今天以後,要對自己做那種事怎麼辦?
這些天,和這些開放的女學生相處,耳濡目染的,她自然想的也多。
閻煙將頭埋在枕頭上,想起她那日看到的,那受傷的身材,她就無端的戰慄。
莫名的排斥和討厭。
訂婚不是談戀愛,怎麼辦?
她不想嫁給他。
如果以後他一個不高興,或者他看上了別的女人,那麼等待她的一定很慘。
不知道嘆多少次氣,閻煙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啟臺燈的時候,才想起來那個一直被她遺忘在抽屜裡的糖果。
她想了想,將那個糖拿了出來。
是那種很亮的糖紙包裝,上面塗鴉著幾個可愛的小動物,閻煙慢慢的開啟,除了外面的包裝,裡面還有一層白色的食用紙包裝。
閻煙扒開最後一層,是一塊小石頭形狀的棕色糖,很透明,有種淡淡的香氣。
閻煙想著,指尖捏起來就放到了口裡。
不是很甜,但是香氣很純,有點奶香,還有點燕窩,和靈芝的味道。
總之,真的很好吃。
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的會好很多,閻煙靠在床頭上,覺得心情平復了不少。
糖紙靜靜地躺在她旁邊的杯子上,閻煙想扔掉的時候,透過檯燈的光,發現上面居然有幾個小字。
老婆,我想你。
“…”
老婆?
閻煙剛剛平復的心,瞬間石化了。
這糖不是給她的。
是給他老婆的?
那他為什麼給自己吃。
腦海中再次浮現那張臉,閻煙不知道她是嫉妒的,還是委屈的,總是不受控制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最後她關了燈,將那個糖紙團城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趴在枕頭上,哭的一顫一顫的。
她再也不要見到他了,憑什麼將她當做替身啊。
再也不能見他了,她就要嫁給太子了。
總之,哭到最後,閻煙就像發洩一樣,也分不清自己在傷心什麼。
這一點,的確是容翎的疏忽,在南笙離開以後,他雖然活的行屍走肉一樣,可每個季度九龍灣照樣會送進去一批屬於南笙的衣服,這些零食,也依舊在訂做。
老婆,我愛你。
老婆,我想你。
老婆,對不起。
老婆,原諒我。
這是隨機寫在零食包裝裡的,那一天,他隨手掏出一個,自己都忘了上面有字。
天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