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管得著?怎麼,他身上還有別的案子?”
“蔡主任下午打電話說要我們將人留下的,說是要代表縣委向客戶表示慰問。”
“那你給蔡主任打電話說一下。”
“客商說,兆豐就不是以開放的心態來搞市政建設,他今後再也不來了,還說,要到省裡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和在兆豐所看到的給媒體反映一下。”
“哦。”
周健雄聽馮很漠然,知道自己將人放走是放對了,又和馮說了幾句別的,掛了電話。
到了省裡,馮沒有回家,當天夜裡在所下榻賓館和謝鐵剛喝了半宿的酒,說了半宿的話。
到了第二天中午,馮和謝鐵剛將交通廳管資金的一位處長和一位科長請了過來,吃吃喝喝之後,馮邀請這位處長和科長一起打麻將,說謝鐵剛的麻將打的好得很,兩位要不要切磋一下,當然,要是怕輸,可以掛免戰牌。
這時候修路的錢已經到了省廳有一段時間了,其實那些錢如果不是馮故意的讓王趁鈴使絆子,沒有理由拖這麼久不下放,再說馮這次是有備而來,事先工作都做到了,交通廳的人對“打麻將”所包含的門道心裡是清清楚楚,嘴上說著要見識見識謝縣長的技術,哪有不戰而退的道理,四個人就上了麻將桌。
因為已經吃飽喝足,這通麻將一直打到了掌燈時分,馮和謝鐵剛準備好的二十萬現金全都“輸”給了這位處長和科長,看著他們見一沓一沓的錢親手裝進了所帶的包裡,馮和謝鐵剛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事情已經成了。
臨送交通廳的兩位“牌友”走的時候,那位處長還打趣,說謝縣長的牌打的也一般嘛,看來是今天手氣有些不好。
謝鐵剛說:“我在兆豐一直好好的,可是到了省裡就有些不對頭,我看,不是手氣不行,而是換了寶地,風水不行了。我不服,改天,兩位到了兆豐,我們四個再大戰三百回合。”
到了省裡的第三天,也就是請交通廳兩位打牌的第二天,省廳的一切手續就辦妥了,謝鐵剛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事他要給李市長彙報,馮說彙報是應該的,就有勞謝縣長了,自己好久沒回省裡了,想回家看看兒子。
謝鐵剛笑說:“好,縣長你也是過家門而不入,現在工作完成,不耽擱你回去團聚,我先回去見李市長。”
事情辦成,錢就到了縣裡,謝鐵剛離開,馮就要給蔣道遊打電話說一下情況。
就在他要撥打電話的時候,周健雄的電話打了過來:“縣長,五里屯剛剛出了一場車禍,有人開車將一個叫田維泰的人給撞了,肇事車輛和司機跑了,這個田維泰人已經送到了縣醫院搶救,初步診斷是雙腿骨折,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田維泰的家人這會報警,說撞田維泰的人是五里屯學校的老師黃光材。”
一開始馮就知道周健雄不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彙報一件交通肇事案子的,果然。
“前一段,田維泰報警說黃光材強姦自己的老婆,可是沒幾天田維泰的老婆又來縣局說她和黃光材是tong奸,我就讓人將黃光材給放了。這會又出了這事。我已經派人去了解情況了。”
馮說了一句知道了,掛了電話。
任何的必然都是偶然集合的產物,量變到了一定階段就會導致質變,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是偶然的。
馮到了兆豐的第一天起就明白,自己和五里屯廟窪村黃家的血緣關係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所悉知,他也想過以哪種形式將事情掀開,但是好多次都沒法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內心。
黃光材會駕車去衝撞田維泰?
這不可能。
黃光材縱然好色,但還不至於瘋狂到要置人於死地的地步,換句話說,黃光材不會為了田維泰的女人去鋌而走險要將田維泰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