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於安靜了。
南笙泡完澡出來,頭不抬眼不睜的就往床上栽去。
“哎,老婆。”
“啊——”
南笙尖叫一聲,痛苦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容翎噗嗤一笑,上前將被子掀起來,層層疊疊的小山一樣的花生,大棗,桂圓…
還有硬幣。
“…”
南笙揉揉腰和屁股,驚訝的看著那些東西,這些東西原先應該是有形狀的,只不過被她壓亂了。
容翎摟著她,還忍不住笑。
“老婆,你沒看到杯子是鼓起來的嗎。”
華女士要是知道她擺了一晚上的心血就這樣被她兒媳婦一屁股坐沒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南笙嗔怒的瞪他一眼。
“我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你還笑。”
說著,南笙也不管別的,踮腳摟著容翎的脖子靠了上去。
臉搭在他肩膀上:“這床還能睡嘛。”
她可沒力氣換床單了。
容翎寵溺的看看耍賴的南笙,心疼的捏捏她的臉,今天的確是太累了。
抱著身上貼年糕一樣的人,容翎手一伸,將床單拽了下來,連著那些花生大棗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
紅色的床單下,是乾淨的白色床單,容翎將南笙放到床上,拍拍她的臉:“我去洗澡,等我。”
雖然心疼她,可今天是他們的洞房,可不能讓她就這麼睡了。
南笙哼哼唧唧的點頭。
容翎留了一個臥室燈,轉身去洗澡。
南笙翻了個身,壓制著自己的睡著,這麼一放鬆忍不住又去想白天的情況,今天南家人來的挺全的,但是都沒主動往她身邊湊,而且南遠山支支吾吾的看她兩次,應該是有話說。
他能有什麼事?
南笙嘆了口氣。
已經打算和他一刀兩斷了,可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若是他真的有難處,南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管。
可南遠山有暴虐傾向,他以前應該沒少打凌素素,就想他之前打她的那一頓鞭子,算了,不管了。
過好她自己的生活吧。
容翎怕南笙睡著,這個澡洗的很快,可出來時,南笙還是半闔著眸子,快睡著了一樣。
手指在額頭上點了點,容翎打算心狠一次,倒了兩杯紅酒走過來。
“老婆?”
“…”
“老婆,醒醒。”
“…”
“南笙?”
“…”
容翎將酒杯放在床頭的櫃子上,伸手晃了晃她。
好樣的,居然還不醒。
容翎挑了下眉,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接著,她捧過南笙的臉,低頭吻了上去。
舌尖掃過她的貝齒,輕輕撬開,醇香甘甜的酒水渡到她的口中。
唔…
南笙下意識吞嚥,接著就被酒味嗆醒了。
“容翎!你在幹嘛!”
南笙剛醒過來,就感覺這酒水似乎說著她的口中流下來。
下巴,脖頸。
衣襟中很涼爽。
容翎的手挑起她的腿,南笙徹底的精神了。
“啊!容翎,你這個瘋子。”
南笙連滾帶爬的想跑,容翎眼尾一掃,拎著腳脖給她拽回來。
她跑,他拽。
她再跑,他還拽。
一番折騰。
最後南笙無力的趴在床上。
嘴裡哼哼唧唧的罵著。
“流氓。”
“禽獸。”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