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的將腦子磕壞了吧。
還記得那個醫生和她說過,兩年內,都不要過度勞累,不要受過度的刺激,不然會有什麼後遺症,誰也無法保證。
思來想去,還是睡不著,閻煙開啟床頭燈,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想去找點東西喝。
她的臥室在二樓,和太子的臥房隔了幾間,怕吵醒那個人,閻煙還特意放輕了步子。
走廊,樓梯都是鋪著地毯的,所以當閻煙安靜的來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的時候,愣了。
真皮沙發上,正坐著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他微微仰著頭,並沒有開燈。
閻煙感覺她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有點緊張,轉身就想朝房間走回去。
啪。
客廳的燈瞬間亮了。
一聲低笑伴著有些寵溺的聲音傳來:“你在怕我?”
“…”
閻煙有些尷尬的轉身,連連擺擺手:“不是,我怕吵到你休息。
”
“…”
“過來。”
閻煙抬眸。
只見那個男人躺坐在那裡,手心朝上的勾了勾手指。
正巧她這幾天看了幾本關於當地的禮儀,他這個手勢,是這個地方招呼人的方式,而且還是隻對親密的人才有的動作。
不知為何,閻煙心裡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
但也沒排斥,抬腳走了過去。
閻淵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怎麼還不睡?”
閻淵的聲音,聽著一向是冰冷低厚,帶著一種重金屬的感覺,儘管他放輕了語調,可還是沒多少感情。
“睡不著。”
閻煙坐在他旁邊,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閻淵微起身,拿著杯子給她倒了一杯水,白開水。
他遞給她:“是因為閻源和你說了什麼?”
“?”
呃。
怎麼覺得這個人,會讀心術一樣?
閻淵勾唇笑笑:“沒什麼不可以說的,他喜歡你,他一定對你說,讓你不要嫁給我對不對?
”
“…”
閻煙眼珠閃了閃。
他居然知道,還不介意?
這中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你怎麼想?”
閻淵看她接過了水杯,重新靠回了椅子上。
他的雙手交叉,一副想聽聽她意見的姿態。
額。
“不用不好意思,想什麼就說什麼。”
閻煙握著水杯,忍不住抬眸喵了他一眼,隨後又咬咬唇,認真的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現在,腦袋空空,心也空空的,很茫然,雖然我記得所有事,可是卻像忘了那些感覺和經歷一樣,我對你很陌生,對他,也很陌生。”
“不過,既然這是早就定下的婚約,我,願意遵守。”
隨後,閻煙想著他破門而入,去救她的畫面,心裡還是有些感激。
太子雖然冰冷,但,對她並不壞。
聽到這話,閻淵黑眸眯了眯,有些愉悅的笑了:“不急,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嗯?
閻煙有些疑問的看他。
閻淵像是在回憶著說:“幾個月前,你突然和我說,你不想嫁給我,我不同意,也沒問原因,就教訓了你一頓,所以,你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什麼?
閻煙驚了一下眼眸,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唇。
她以前這麼囂張嗎,敢和這一座冷山叫板。
閻淵很認真,也很嚴肅的說:“我當時覺得你無理取鬧,生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