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都愛我的酸魚湯。哈爾是個不識貨的蠢蛋。”
多利高興的走了,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開啟窗,享受微風。我記憶中的海,還是在飛艇上向下看的那塊藍玻璃。溫柔,閃爍,藍的一望無際。有這樣的記憶就很好了。
廚師長的雙胞胎已經上高中了,每天廚師長為了保護她們趕走狂蜂浪蝶都累的要死,他總嘟囔著,真想殺了那幫臭小子。然後可愛的雙胞胎在家政課給我做了很多眼罩。我拜託她們的。可以擋住眼睛,不那麼嚇人。
“其實我只是瞎了,又不是傻了。不用經常過來看我。”我對莎莎說,她好像我癱瘓了一樣,總是扶著我,然後給我解釋前面有什麼什麼。
“我知道。”莎莎說,又開始難過了,“可是,看到德蕾莎這個樣子,我好難過。”
“我不想被當成廢人。”我說,“我會好起來的。”
“嗯。”莎莎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心,有臺階了。”
皮特一天往我這跑三次,每次都鬱悶的離開。我說治不好沒關係的,畢竟是眼珠都不見了。皮特說這種情況也能治癒的,只不過他還不會,他會一直努力的。
沒有人和我提起西索,我也不問。因為我不想見他。
見到他能怎麼樣。按西索的性格,恐怕會非常討厭我現在的樣子吧。
什麼啊,噁心死了。白痴。
雖然我不是玻璃心,但是也是有自尊的……吧?
回到鬥技場一個星期,都適應的差不多了,我房間裡的尖銳東西都被拿走,然後牆壁都安裝了扶手。多利說過,自從我失蹤之後,一直有人打掃這個房間,也沒有別人住進來過。他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西索。我倒開始好奇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該不會西索其實也早死了吧。離開飛艇之後在回來的路上被敵人狙擊。然後孤單悽慘的死在無人的空地,一個星期後發臭並且長滿蛆蟲的屍體被路過的旅行者發現,核對身份之後他的屍體被用草簾子卷著扔到亂墳崗,連一個可憐的木板都沒有。
呵呵,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不可能。
我決定學習盲文,再次投入社會建設之中。盲人的話,除了按摩我鼻子也好使多了,回頭琢磨賣香水什麼的。我還要寫書,把我的缺心眼行為寫成範本,警告廣大的同胞以後不要向我學習之類的……總不能因為瞎了就混吃等死吧。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接受了現實,過的還不錯,多利偷偷告訴我,他們正在給我準備一個驚喜晚會。“你告訴
我他們不就白準備了。”我說。
多利誇張的嘆氣,“他們是白痴啊。你現在又看不到,他們忽然歡呼萬一把你嚇到了怎麼辦。不過,你答應我,一定要裝出驚喜的樣子。不然我可就慘了。”
我哈哈大笑,“好的,一定驚喜的人仰馬翻。”
“德蕾莎。”皮特高興的跑進來,“我找到了。”
“啥?”
“我找到治療你的方法了。”皮特激動的說,然後看到多利,“嗨,多利,你的酸魚湯很好喝。”
“呵呵,謝謝,那我不打擾了。”多利離開了,皮特抓著我的肩膀,“我找到能讓你恢復的辦法了。”
“說說。”我假裝很感興趣。因為皮特總是說他找到了方法,然後第二天就垂頭喪氣的告訴我對不起,讓我白白的期待了,那個方法失敗了。多次失望之後,我覺得我已經到了榮辱不驚淡定如山的境界了。可是每次皮特興奮的告訴我我都會裝作很開心,因為他為了我這麼忙,我怎麼能沒良心的不感動。
“這次是真的。”皮特激動的說,“兩年前發行了一個叫貪婪之島的遊戲。”
“能讓死者復生,盲者復明的天使遊戲?”我打岔。
“德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