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了兩句話。
鍾宴笙就站在蕭弄身邊,因此聽清了那兩句話。
親衛說的是:“回稟主子,展戎急信,那日跟蹤小公子的是宮裡的人。”
第二句是:“宮中來人。”
幾乎就在第二句話說完的瞬間,又一群人走進了這座樓中,為首之人,正是陛下身邊的總管太監田喜。
錦衣衛也負責皇城巡務,巡邏辦事的時候,被沛國公請過來也正常,可能訊息還沒傳到陛下的耳朵裡。
但田喜就不一樣了,他相當於陛下的一張嘴,他出現在這裡,就證明陛下已經知道此間的事了。
見到田喜,胸膛劇烈起伏著的沛國公胸口梗著的那股氣略微一散,想要說話,其他那幾個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的人也是一激靈,腦子靈活點的,已經飛快跪下,趕緊推鍋了。
蕭弄就在他們上頭看著,他們也不敢當著蕭弄的面,把鍋推在蕭弄身上,想起沛國公方才的話,立刻有了目標,哭爹喊娘地告起饒:“都是……都是那個鍾宴笙迷惑的我們啊,公公,公公明鑑,明鑑啊!”
“對對對,都是鍾宴笙那個賤人,我們也不想如此對待孟二公子的,鍾宴笙、鍾宴笙跟孟二公子有仇的,定是他鼓動定王殿下如此……”
田喜的臉上往日總是帶著和和氣氣的笑容,看著就很親切討喜,但今日卻一絲笑意也沒,聽到這幾個衣袖沾血的人前言不搭後語地推諉,輕飄飄吐出兩個字:“掌嘴。”
“啪”地幾聲脆響,哭爹喊孃的幾個人被田喜背後的人扇得傻了眼。
“金枝玉葉,也是你們幾個說得的?”
田喜尖細的嗓音涼颼颼的,旋即與錦衣衛領頭的人對視一眼,轉過了身,望向在蕭弄背後悄悄探出半邊腦袋、烏髮雪膚的漂亮少年。
錦衣衛忽然嘩啦一聲齊齊跪下,連田喜也跟著朝著那邊跪下,齊齊高呼:“參見十一皇子!得陛下詔令,我等特地來迎小殿下回宮!”
田喜和錦衣衛領頭人的視線,都是朝著鍾宴笙來的。
不僅沛國公、樓上樓下所有的公子哥兒l,乃至是身邊猛然看來的蕭弄怔住,連鍾宴笙自己都愣住了。
他張大了眼,先是看看樓下恭恭敬敬的那群人,又慌張地望向蕭弄,迷惑且難以置信:“……十一皇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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