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順手抓起方才哐當掉到地上的劍,猛地指向鍾宴笙:“你不要過來!”
鍾宴笙望了望遞到眼前的劍鋒。
他很熟悉這把劍,和蕭弄初見的時候,蕭弄就是用這把劍嚇他的。
這是老定王留給蕭弄的唯一一件物品,是老定王的隨身佩劍。
後來蕭弄就是帶著這把劍,平定了邊關。
這個年紀的蕭弄……還沒有上戰場。
鍾宴笙不是很害怕,他避開劍鋒,慢慢靠近少年蕭弄,少年蕭弄有好幾次似乎都想對他動手,又被一種無形的力量遏制住。
他終於挪到了少年蕭弄身邊,努力伸手抱住他,輕輕撫過他的頭髮,毫不在意地將渾身致命的柔軟地方都暴露出來,眸子清亮而柔和:“你是不是還很疼呀?待在我身邊能舒服很多。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好似一片輕雲,柔軟地覆了過來。
那把劍顫抖著,片晌之後,咣噹掉地。
少年蕭弄的聲線沒有往後的低沉華麗,是偏少年氣的聲線:“你到底是誰?”
鍾宴笙其實到現在也沒弄清楚情況,可是他一時又很難解釋清楚,煩惱地在他懷裡蹭了蹭:“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我們去歲剛成親,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少年蕭弄的瞳孔明顯震顫了一下。
雖然趴在他懷裡的人生得漂亮得過分,可是……他怎麼可能會跟男人成親?!
鍾宴笙仰臉看他:“你不信
嗎?我知道你胸上有一粒小痣,右腿上有一道小指長的疤痕,是你小時候偷你爹的劍,不小心劃到的。”
那麼私密的地方,鍾宴笙一說出來,少年蕭弄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起來。
看他這個樣子,鍾宴笙玩心忽起:“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大幾歲?平時我們相處的時候,你都叫我哥哥。”
這麼膩味的稱呼,蕭聞瀾都不會叫。
少年蕭弄皺起眉:“不可能。”
鍾宴笙哄他:“真的呀,我不騙人的,你叫我哥哥嘛。”
他嗓音軟軟的,眼神帶著期待,讓人很難拒絕,少年蕭弄沉默地盯著他,心裡猶疑。
確實比他要大幾歲的樣子。
他隔了好半晌,才微蹙著眉,遲疑著叫了聲:“哥哥?”
鍾宴笙偷偷笑,獎勵地抬起頭去啄他的唇,黏黏糊糊的親吻讓少年蕭弄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可是那張沾染著芬芳的唇瓣又像是帶著魔力,吸引他沉溺進去。
軟軟的嘴唇在他唇瓣上蹭來蹭去,有些癢,隨即試探著伸出了舌頭,小貓兒似的,不太熟練地舔過來。
掐在那把窄腰上的手頓時一緊,少年蕭弄心裡驚怒不已,繃得像張拉滿的弓。
好不知廉恥!
他居然……還伸舌頭!
平時都是蕭弄主動,鍾宴笙在他極強的佔有性與攻擊性下,也生不出反抗的力氣,總是被親得頭暈暈的,但是輪到自己主動,鍾宴笙就有點生澀了。
他舔了幾下蕭弄的唇縫,就想退回去。
察覺到鍾宴笙的動作,少年蕭弄眸色一沉,伸手按住他的後腦勺,追過去含住他的唇,不得章法地舔咬過去,因為不熟練,唇齒磕碰到,把鍾宴笙磕得嗚了聲。
低微的痛呼引人憐惜,卻更叫人作惡欲膨脹。
嚐到唇舌的柔軟,少年蕭弄急迫地將他壓到地上,越親越深,呼吸纏繞。
這個年紀的蕭弄要更莽撞,完全沒有往後收放自如的從容,吃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就愈發捨不得鬆口,鍾宴笙沒想到他都跟蕭弄親過那麼多次了,還能被吻得喘不上氣,差點快憋死的時候,壓在他唇上的力道才稍微一鬆。
他渾身的衣袍都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