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程墨深才跟著來接應的警員,徒步跑向巷子深處。
緊隨其後的,是另一名警員和施淺美。
跟在程墨深身後,看著西裝革履的程墨深跑在骯髒的暗黑巷子裡,腳下的皮鞋一次又一次地踩踏在水漬或是垃圾上,看著他的褲腳被路面上的垃圾弄出了好幾塊汙漬,施淺美不由得感嘆起來:原來他也有不犯潔癖的時候。
跑至三十米開外的一棟老舊樓房樓下,周圍已經熙熙攘攘地圍了不少人。
自覺告訴施淺美,程情深就在人群裡。
未等她跑上前,程墨深已經撥開了人群,擠了進去。
緊接著,施淺美聽到熙熙攘攘的議論里程墨深一句釋然的興奮的欣慰的感恩的——“Angle!”
她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再往前,想撥開人群時,人群已經從內朝外地讓出了一條路,而程墨深則抱著程情深快步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嚴峻著,而他懷裡的程情深正不省人事。
施淺美不住皺眉,跟上了他,問:“情深怎樣了?”
程墨深沉默著不作答,只抱著程情深奮力朝外奔跑,他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去醫院。
而得不到回答的施淺美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直至他抵達車子旁,將程情深抱上了車。
施淺美正欲上前一起,車門卻被奮力關上。她安靜地繞過另一邊,想由另一邊上車,但已經上了車的程墨深卻鎖了車門,啟動了車子,未有顧及她的叫喊,將她一人留在原地。
風從身後吹來,帶著秋末的涼意。
施淺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又強打起精神,連忙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吩咐司機跟上程墨深的車。
片刻後,計程車在程墨深之後抵達醫院。
當醫生在為程情深做詳細的身體檢查時,施淺美拿著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在病房外等候的程墨深。
但,對於她的示好,程墨深選擇視而不見。
施淺美沒有收回,手仍然僵在半空中,她勸道:“喝兩口吧,今晚你也累了。”
程墨深仍是一言不發,眼睛緊盯著玻璃裡內的程情深。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程情深,她仍未清醒過來,施淺美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拿著礦泉水識趣地低垂下來。
不一會兒,醫生開門出來。
程墨深即刻上前,關切地問道:“Benjamin,Angle怎樣?”
“放心吧,沒什麼事,就是被注射了乙醚,睡一覺醒來就可以回去了。”袁浩微笑著,拍了拍程墨深的肩膀。
“謝了。”程墨深抿唇,朝其點頭後,徑自入了病房。
施淺美很想跟著進去,但她知道,此時此刻,她並不適合踏入病房。於是,她只好安靜地趴在玻璃上,遠遠地看著沉睡中的程情深。
但,不知是否是故意,程墨深忽而起身朝她走來,然後利索地將百葉窗簾拉了下來。
“呵呵,Angle沒事的,放心吧。”
正鬱悶之際,身後傳來了袁浩的聲音。
施淺美回頭,便遇見袁浩爽朗的笑容,他說:“墨深就是這樣,你也該習慣了。”
她之前也與袁浩見過幾次,他是她的主治醫師,所以不陌生,但也不算熟絡。
“習慣了,可,有時候還是受不了。”施淺美無奈地笑笑,又問他,“情深真的沒事?”
“當然。”袁浩又哈哈笑了起來,“我可不敢騙墨深。”
“那就好。”施淺美終於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
“你呢?”談話間,袁浩將話題轉移到施淺美身上,“最近怎樣?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症狀?”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