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診樓二樓,鄭朝山結束通話了給喬杉打的電話,再想起他躲在樓梯後面看到的白玉蘭的姘頭就是015號王一本。 他知道白玉蘭必須要處理了,不然015可能也會不安全。 扭頭看向窗外,齊啦啦正在鬼頭鬼腦的朝著門診樓走來,收拾了一下白大褂,拿起病歷本,鄭朝山嘴角掛起來笑容,他也朝著外邊走去,得把這小子打發了,不然耽誤事。 捂著肚子的齊啦啦,在門診大廳瞄來瞄去,知道的他是來找白玉蘭,不知道還以為他是準備偷東西,不過所幸他的功夫沒有白費。 沒走兩步,一身護士裝的白玉蘭從拐角走了回去,撥了撥額前的頭髮,拿著病歷本朝著前方走去,絲毫看不出去剛剛在外邊和人接了頭。 扭頭趴在牆上轉肚子疼的齊啦啦見到白玉蘭的身影,剛準備跟上去,就被一道聲音喊住,“小齊?” 齊啦啦聞言轉身,嘴角掛起微笑:“鄭大夫。” “你怎麼在這?”鄭朝山和煦的問道。 “我牙疼!”略微思索,起來一歪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半邊臉,這可不是瞎話,是真的疼,剛想找時間去看看大夫,就是小東西耽誤了功夫,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啊? “發炎了?”鄭朝山嘴角勾了勾,他發現這個齊啦啦真是有做特工的潛質,不引人注意,而且腦子轉得快,這樣的特工存活的機率比別人大的多。 “啊,不知道。” “來,我幫你看看。”做戲就要做全套,鄭朝山掏出大褂裡的小手電筒,開啟之後朝著齊啦啦的嘴巴照去,“來,張開嘴,來,嘴巴長大點。” 齊啦啦有點焦急,你怎麼這麼熱心,我這要是沒事不就露餡了,疑慮中齊啦啦啊啊的張開嘴,只是那根當著口腔的舌頭顯得有點心虛。 捏著齊啦啦下巴的鄭朝山也是面色一黑,他發現自己錯了,什麼特工好料子,什麼腦袋轉得快,這貨是真的牙疼。 關上手電,鄭朝山默默的退後一步,這口氣真的有點頂不住,“呀,你這個牙齒都黑了,是不是吃糖太多了,平常愛刷牙嗎?” “刷牙?”齊啦啦聞言也是一愣,什麼玩意,然後他想起來白玲早晚都在洗手池旁邊吐泡泡,於是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您是說拿一個小刷子沾點白粉,在嘴裡瞎鼓搗,最後吐白沫的那個是吧。” “嗯,哼哼哼,對,就是這個。”鄭朝山也是被齊啦啦的比喻逗笑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呀。 “您說笑了不是,我們鄉下人,刷牙,刷牙幹什麼使啊!” “這跟鄉下人城裡人沒關係,口腔保健很重要,不然上了年紀,會有麻煩的。”鄭朝山一番話也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 齊啦啦是有點糟錢不知道怎麼花,全買成了糖,結果一口好牙全給吃壞了,可是現在這年頭,哪家哪戶能不愁吃喝的把一個月的工資全造了吃糖呢?不說現在,往後三十年,糖都是奢侈品。 看著齊啦啦那哧溜口水的樣子,鄭朝山笑了笑,“沒關係,走,我帶你去。” “不用,鄭大夫,您那麼忙,告訴我是哪兒屋,我自己去就成。”齊啦啦趕緊攔住了鄭朝山的身形,我是來跟蹤人的,不是來讓人監視的,你怎麼辦我沒法和你弟弟交差啊。 “走吧,沒關係。” “您太客氣了,真不用。” “好吧,”鄭朝山突然看見了走到門口的喬杉,同時也為了不讓齊啦啦懷疑,他也不在堅持,伸手指著樓梯,“你聽著,上了二樓,走到底,左邊第二個門就是。” “唉,謝謝您。”齊啦啦微微點頭道謝,然後馬不停蹄的朝著二樓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和鄭朝山在一起總感覺有點壓抑,和鄭朝陽大哥待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看著齊啦啦消失在二樓的背影,鄭朝山對著門口的喬杉點了點頭,帶著他來到一樓的檢查室。 將聽筒放在躺在病床上的喬杉的胸腔上面,鄭朝山語氣低沉嚴肅的說道:“白玉蘭被盯上了。” “警察懷疑他了。”躺在病床上的喬杉睜開了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似乎是看見了他們的前程一般蒼白無力,幽幽的說道。 “現在還不是很清楚,白玉蘭要是真出事了,很有可能牽連出王一本。” “那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