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給棉花小學校長紮上針的尚春芝一邊和同事聊著天,一邊朝著辦公室走去。 “現在的小孩子了不得,年紀輕輕就準備炸學校了!” “誰說不是呢,這可是幹了我們想幹而不敢幹的事情啊,不過這群崽子回家怕不是得回去捱揍了。” “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捱揍都是輕的,對了,劉姐,你們家孩子學習怎麼樣?” “別提了,上回考了八分,差點把我們家那口子,氣的我們家那口子一天腦袋都嗡嗡的, 不過我相信等秦姐將來有孩子了,肯定聰明,畢竟鄭大夫在那放著呢!” “秦姐,你這結婚這麼久,感覺怎麼樣,鄭大夫強不強,能撐多長時間呀?” “你怎麼感興趣,小劉,晚上來我家,我帶你體驗體驗。” “哈哈哈,去啊,小劉,你不是覺得孩子成績差嗎?去弄個鄭大夫的保準聰明。” “哈哈哈,劉姐肯定是願意的,就是不知道馬哥願不願意!” “去去去,一群老孃們,瞎胡咧咧什麼呢!” ..... 嘻哈之後,打發走一群人,尚春芝終於回到了辦公室,但是不知道誰在桌上放了一封她的信件。 疑惑的拆解開來,尚春芝嬌軀一震。 本月十六日下午四點,到北平火車站,請接站,姨媽。 她想到了秦玉河說打電話通知姨媽趕來看她, 就連遠房表叔秦玉河都能透過蛛絲馬跡發現她的異常, 尚春芝不敢寄希望於姨媽能把她當成親外甥女, 這樣太過兇險,必須要做些什麼了! 而騎著車的鄭朝陽腦子裡也在不斷思考著自己回到北平城的種種! 死在家門口的萬林生; 咖啡館的袁碩,喬杉; 對自己手下留情的段飛鵬; 乃至救了自己一命的宗向方...... 這一切的一切甚至都不能用巧合來形容,簡直就是上帝編撰好的劇本。 不知不覺間,鄭朝陽來到了自家門口,推開院門, 看著裡面的一草一木,一桌一凳,現在他只覺得分外陌生。 走進主臥,鄭朝陽一如那日的代數理,開始了仔細的翻找。 抽屜、書架、箱子,博古架,不留下一處死角...... 拿起立櫃上的合照,鄭朝陽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放回了原位, 然後他把目光放到了房間裡最後的一處書櫃,眼神幽深裡夾雜著一絲僥倖。 但是隨即他的懸起來的心,終究還是死了。 當鄭朝陽把所有的書本都挪出來後,他拍了拍擋板,是可鬆動的。 拆掉擋板,輕輕一推書櫃後面的木板,露出了黑乎乎的密室。 一瞬間,鄭朝陽的瞳孔開始了劇烈地震,站進書櫃,側頭往裡看, 是幽暗的空間空間,往外,是燦爛的陽光。 邁著僵硬的腳步,鄭朝陽扶著牆壁,一步一頓的下了臺階, 拐角之後,滑動打火機, 在昏黃的小火苗下,鄭朝陽開始打量著裡面的細節,以防留下痕跡,打草驚蛇。 沒錯,現在的鄭朝陽已經放棄了心中最後的僥倖, 開始想著如何能救鄭朝山一命了。 而就當他準備下去地下室的時候,鄭朝陽聽見了外邊大門被推開之後, 虎頭銅環撞擊門板的動靜。 他知道,鄭朝山回來,臉色一變的他大步返回書房,開始恢復書房。 而在院門口看見鄭朝陽腳踏車的鄭朝山也是豁然變色,朝著書房快步走去。 “您回來了?” 額頭上帶著粗汗的鄭朝陽波瀾不驚的和推門而入的鄭朝山打著招呼。 鄭朝山面色上罕見的帶著一絲緊張,看看鄭朝陽的位置, 然後又看了眼書櫃,出聲問道:“朝陽,你幹嘛呢?” “我找本書,您記得嗎?上次您給我看那本叫什麼,庫爾喀軍刀,我想在找著,研究一下。” 鄭朝山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去,他知道鄭朝陽在瞞著些東西。 “那本書咱們上次是在客廳裡看的。” “哈,”鄭朝陽動作一頓,擺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轉身發問:“客廳嗎?” “是客廳!”鄭朝山點了點頭。 “書櫃裡。”鄭朝陽恍然大悟,說著就準備離開房間去往客廳。 “被找了,書我擱醫院了。” 鄭朝山攔住了他,在鄭朝山的眼光注視下,鄭朝陽不自覺的轉移了視線。 “下回借書,提前告訴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