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客棧,依舊是一身黑色行頭的鄭朝山坐在凳子拿著報紙享受著擦皮鞋的服務。
身著破爛補丁的楊鳳剛專心的把鞋油均勻的抹在皮鞋上,就算是人鄭朝陽來了,
恐怕也認不出這個擦鞋匠是之前軍裝革履,意氣風發的特工隊隊長。
“你手下還有多少人?”
鄭朝山翻著報紙,淡淡的開口問著楊鳳剛此時情況,這個人比在宗向方還藏得嚴實,有多少實力還真的不好評估。
“三十人!”
聽著這個數字,鄭朝山是有些不滿意,他可以想象兔子黨首長出行,現場的保衛力量,三十人,是不是在隱瞞實力?
“就這麼多人?”
“每一個都能殺十個。”
對於鄭朝山的疑惑,楊鳳剛語氣也是平淡,敵後環境太惡劣了,
就比如上次松鶴堂藥廠,不少兄弟都是受傷後沒有藥品,而白白丟了性命。
但活下來的都是精英,一人單挑十個沒有問題的,即使對面是解放軍改編的警察。
“武器裝備呢?”
鄭朝山現在面臨著和魏檣一樣的窘境,手下無人可用,只能寄希望於楊鳳剛的武器能對兔子黨形成壓制。
“殺幾個人夠用了。”
抹平鞋跟上的鞋油,楊鳳剛一邊裝模作樣的打量自己手藝,一邊淡淡的回覆。
“那好,下月一號,事成之後,黨國無論給多少,都按三七結算。”
面對楊鳳剛的態度,鄭朝山有點脾氣,迅速交代完,就看起了報紙。
但楊鳳剛卻來了意見,三七結算,你倒是說清楚啊!
“我七你三?”
鄭朝山淡淡的說道:“你七我三。”
如果不是規矩就是這樣?鄭朝山真的不稀罕喝這點兵血,有時候就是這樣,有些錢,你不拿,上上下下都不會安心。
聞言,楊鳳剛點了點頭,說道:“鳳凰,我信你。”
鄭朝山合報紙的工作一頓,聲音放緩些許,
“行,那去安排吧。明天早上我還有個手術,我就先走了。”
但令鄭朝山震怒的是,他準備抽腳的時候,卻被楊鳳剛拽住,
他陰沉著臉看著楊鳳剛,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希望他給個說法。
“據我所知,你已經被盯上了。”
楊鳳剛淡淡說著,然後扭頭看向在一旁桌子上揹著他們淡定吃喝的宗向方。
“你什麼意思?”
鄭朝山看著楊鳳剛,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楊鳳剛也不懼,畢竟和專業特務不同的是,在戰場上拼殺的他,鄭朝山的氣勢壓不住他。
“我還能信任你嗎?”
鄭朝山也秒懂他話裡的意思,皺著眉問道:“你是懷疑情報的可靠性?”
此話一出,宗向方夾菜的動作放緩了下來,氣氛變得些許沉悶,但是楊鳳剛依舊淡定,直視著鄭朝山,
“你不覺得情報來的太簡單了嗎?”
說完就開始收拾擦鞋的工具箱,一個眼神都沒給拿著酒瓶氣勢洶洶而來的宗向方。
“公安局全體戒備,各個部門如臨大敵,每天開會和防賊一樣,這訊息得來的一點兒都不容易。”
沒有搭理宗向方,楊鳳剛直視鄭朝山,從容不迫的說道:“二十號出發,路上都得八九天天,一號就去長辛店?!”
重新回到酒桌的宗向方一磕酒盅,猛然問道:“楊鳳剛,你到底想說什麼?”
也忍著暴脾氣的楊鳳剛猛然把手裡的毛巾摔到地上,他的眼前還浮現著那些因為沒有藥品資料,感染致死的戰士的景象,
眼睛滿是血絲,低聲喝道:“我特麼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