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部長聽到林啟明的玩笑也是哈哈一笑,擺擺手到:“我可不是天津人,我家祖上是豫州,在天津上學的時候,參加了組織。 然後在哪裡開展工作,發展同志,傳遞資訊,仔細一算,也有小二十年了。 所以這一口天津口音就練出來,改變不了。 和在老家生活的時間差不多長,說是第二故鄉也不差!” “你沒說最近查詢的這個嫌疑犯是天津的,那可得注意點。想在天津做混混,並且混出點名堂,而且還能來北平開展業務可不一般啊! 天津的混混其實和其他地方的混混有點不一樣。 比如北平的混混是欺壓老百姓,收保護費,開妓院等等,這是對老百姓狠。 但是天津的混混是對自己狠,天津的武館林立,混混有時候想要敲詐勒索,很容易惹出麻煩,但是這些懶人就是不行努力奮鬥,改變生活,於是就發展出來了,獨特的混混文化。 一個混混,當然年紀比較大的,拼不動了,無父無母,無兒無女無牽掛的那種,想要養老,他就會選擇一個店鋪。 然後自己上店鋪找老闆說明自己的情況,然後就開始上狠勁了,比如直接用刀割自己大腿上的肉,老闆要是不願意,就一直割下去,直至老闆同意。 老闆也不會眼生生的看著混混痛死,不然就是打破規則,混混死了,其他的混混會合力給這家生意搞黃。 但是隻要老闆給混混迎進去,這個混混的生老病死這家店就包了。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好處,以後要是再有混混想收保護費就得先過這種狠人的關卡。 要是有新的混混想讓這家商鋪供養,那就得和之前的混混進行爭奪。 首先就是之前混混在腿上割下多少肉,挑戰者必須一量不少的割下了。然後在比拼,看是繼續割肉,或者手伸油鍋撈銅錢,或者剁手指等等,這種情況很少。 有時候幫派爭奪地盤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情況,以自殘比對,劃分。 幫會里會抽選血籤,抽中者上臺比試,贏了沒死,擔任那時候估計也廢了,但是幫會會保證全家的衣食住行。 輸了或者死了,幫會也會保障生活。但是要是臨陣脫逃,膽怯了,那就等著祭海吧! 天津臨海,而且被佔領時間太長,資本主義的侵襲很嚴重,所以天津的走私活動一直是個巨大的問題,而天津的曹幫也是天津最大的幫派。 至於說這個江湖人士要是老子天津,那麼即使受傷,忍一天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我估計他今天下午就會去看傷,因為這些混混是最惜命的。他們的前輩早就給他們總結好了,什麼傷要什麼,什麼地方受傷要命,傷病到了什麼程度必須去診所醫院。 你們要知道有時候,最橫的人反而是最怕死的人。” 林啟明聽的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混混還有自己的文化,四川那邊的炮哥,即使是兔子黨建立種花家多少年之後,還時不時能聽見相關的新聞,真是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文化氛圍。 還真是五千年文化的遺留啊!連個混混都玩的這麼花,也不知道鷹醬有沒有這樣的煩惱,畢竟他那裡的黑幫勢力也很重。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謝侯部長給我們提供的理論指導啊!我和多門就不多坐了,這就外出去檢視一下情況。 對了,老郝,你下午就讓宗向方帶個戰士繼續去外邊尋摸尋摸,你在局裡隨時待命,我收到資訊通知你,你立刻帶人支援。” 聞言,剛站起身來準備和林啟明一起去尋訪黑診所的郝平川,停下來腳步,林啟明這個安排很合理,畢竟行動組不能群龍無首,兩個組長都去外邊找人,讓行動組在局裡無所事事,這是不合適。 “好,我隨時待命,有情況立刻通知我,我帶人前去支援。” 林啟明聽完點了點頭,然後和多門對視一眼,兩人和桌子上的領導示意一下,收拾東西就準備再去外邊的黑診所去看看。 結果兩人騎著車剛出警局大門,就看見一個少年急匆匆的往這裡趕過來,林啟明打眼一瞧,還真認識,是上午一個黑診所裡一個大夫的學徒。 林啟明和多門互相看了看,運氣這麼好,剛出門就能聽見好訊息嗎? 看著小夥子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