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哥,你說咱們到什麼怎麼去魔都啊!?北平到那裡的火車線路好像還停擺著呢。”
夜裡一番風雲過後,享受餘韻的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
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壓在自己胸前的車燈位置,林啟明換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朱琳琳似乎又發育了,看來孩子將來上餓不著了。
“我估摸著局勢應該穩固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聯絡一下老爹,調令一到,我就帶你去逛上海灘,見識見識繁華的十里洋場。”
林啟明的話使得朱琳琳興趣大漲,一翻身趴在了林啟明的胸膛上,給他一個圓潤的暴擊,
“啟明哥,你給我講講上海灘是什麼樣子的,長這麼大我去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天津,
上海真的只是在大人的嘴裡有所耳聞,都說那裡的黑社會的十分厲害,杜,杜月笙,對,
都說他和張作霖一樣厲害,真的嗎?”
“嘶,”聽著朱琳琳的話,林啟明倒吸一口涼氣,
夭壽啦,這特麼是什麼對比方式,張作霖要是知道你把他和杜月笙做對比,估計能從棺材裡蹦出來。
這特麼什麼檔次,什麼名字都和人家東北王張作霖放到一起,也不是說,杜月笙能和張作霖吃頓飯,他都能統一東北黑道。
“你這在哪聽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和你說啊,這個杜月笙其實就是個大號混混,然後他有個大哥叫黃金榮,
黃金榮和一個叫做盧小嘉的人搶女人,被直接抓走,差點斃了,最後登報道歉才撿了一條命。
這個盧小嘉是軍閥盧永順的兒子,而手握五萬大軍的盧永順和張作霖吃飯,
張作霖不動筷,盧永順都不敢落座,得,這幾天我得給你補補課。”
“討厭,我不是不知道嘛~”
“嘿嘿,趁著時間還足我先教你學上海話,這對你來說不亞於一門外語。”
“好啊,那我就學學這門外語。呀,啟明哥,你幹嘛~不是學外語嗎?”
“對啊,這就是學外語。”
“嗯哼~討厭!”
“嘿嘿。”
而就在林啟明和朱琳琳打情罵俏的時候,尚春芝提著從萬家酒鋪拿到的箱子來到的醫院辦公室,
握著手裡兩張長辛店到綏遠的火車票,尚春芝的望著窗外濃濃的夜色,
臉色難免凝重起來,希望一切都順利吧,只要出了北平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思索間,眼看時間還早,神經緊繃的尚春芝趴在桌上眯了起來,
殊不知就這麼片刻功夫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人拿著毛巾瞧瞧的走近了尚春芝的身前,
感覺到不對的尚春芝猛然睜開眼,但是迎接她的是沾滿乙醚的毛巾,
片刻尚春芝無力的攤開了手,火車票灑落在桌上,燈光照耀下,段飛鵬的臉色顯得分外猙獰。
次日中午太陽照耀在白石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商販臉上都掛著笑容,由衷的為越來越安寧的生活感到開心。
唯獨站在橋上,苦苦不見尚春芝身影的鄭朝山是一臉凝重,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他心頭,
終於,他拿起腳邊的行李箱拐回來時的路,他的查清楚看看究竟哪裡出岔子。
但很快就有人給了他答案,回家拐彎的路口,低頭凝思的鄭朝山被喊住了,
“朝山。”
鄭朝山豁然一驚,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旁邊茶館,只見帶著西洋鏡的魏檣靠著門口,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
“別趕路了,今天你走不了了。”
說完歪頭示意,然後朝著茶館走了進去,左右觀察了下街道情形,鄭朝山提著行李箱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