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陽看著楊鳳剛打量著自己的證件,表面上雖然波瀾不驚。 但是內地裡卻早已波濤洶湧,他還真怕,楊鳳剛不管三七二十一給自己斃了,那可就太虧了。 但是辛虧與鄭朝陽的大心臟,完美的展示了泰山崩於前而目不轉睛的心理素質,表現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似乎自己都把自己當做是了一個黨通局的特務。 楊鳳剛打量了兩遍,合起來了證件問道:“你不是兔子黨啊!” “我是兔子黨,但是首先我是一名光頭黨黨員,中統的身份,你隨時可以向南京去核實。”鄭朝陽見楊鳳剛似乎被自己忽悠住了,於是說話底氣更足了起來。 楊鳳剛也想再看看鄭朝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合起證件,丟垃圾一樣丟到了鄭朝陽身前,問道:“黨通局,找我幹什麼?” “我們知道你收到的所有的命令都受到北平桃園行動組的節制。 所以我們的局長葉秀峰讓我來傳達,希望我們雙方能夠合作的意願。” 楊鳳剛吧唧了一下嘴,也蹲了下去,平時這鄭朝陽說道:“我是個軍人,我不管他們保密局,還是黨通局,我不感興趣。 我只聽命於南京國防部。 你的身份,我也不能不信。” 楊鳳剛說完,站起身來,指著鄭朝陽對著黑子說道:“回頭和南京聯絡的時候,把他的身份調查清楚。” “明白。”估計結巴如果可以許願,那麼他希望以後只能兩個字兩個字說。 “那要快點,我這出城時間有限,久了被懷疑。”鄭朝陽抬起頭,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先委屈你,帶走。”楊鳳剛懶得和鄭朝陽在囉嗦,直接吩咐道。 鄭朝陽也是撿起帽子,乖乖被士兵拖走了。 鄭朝陽剛被拉走,楊鳳剛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對著大黑子說道:“通知下去,馬上撤退。” 大黑子眼睛都瞪大了:“隊長,咱,咱們兄弟才,剛,剛安頓下來。” 什麼叫心腹,大黑子就是,他可能時刻質疑你,但是在你落魄的時候,他卻是你最忠誠的信徒。 很明顯,楊鳳剛對黑子也很有耐心,咬牙切齒的解釋道:“不管是兔子黨,保密局還是黨通局都不能知道我們住在哪?” “那,這,這個人怎麼辦?”大黑子指著牢房的方向問道,該怎麼處理鄭朝陽。 楊鳳剛思索片刻,說道:“要是兔子黨,找個礦井,埋了。” 大黑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但是想著剛剛他口若懸河的噴著,於是問道:“那,那他要是自己人呢?” “自己人也給我埋嘍。”楊鳳剛幾乎是吼出來。 “唉,啊!”大黑子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反應過來,十分震驚老大的決定。 “他讓我聽黨通局的,南京讓我聽保密局的,我聽誰的? 我只能兩邊都不得罪呀! 怎麼不得罪,我特麼就沒見過這他。 去辦!” 說到最後的時候,楊鳳剛都動起手來,用手指,重重的點著大黑子。 看著楊鳳剛離去的背影,大黑子點點頭:“明,明白。” 老大不愧是老大,真是深思遠慮啊! 隨著營地開始收拾,林啟明,郝平川,齊啦啦已經來到了這個西營礦場附近。 透過望遠鏡裡面觀察,大致確定裡面的人員數量,現在就差鄭朝陽的訊號彈了。 旁邊齊啦啦是沒有望遠鏡這個配置的,看著兩個大佬都在忙著觀察敵情,沒空搭理自己。 於是趴在坡上到齊啦啦偷偷的把自己的王八匣子放在地上,然後再手裡哈了一口氣,使勁的搓了搓。 這個鬼節氣出來值外勤真是要命啊! “這也太冷了,凍死人了要,早知道這麼冷,我還不如跟組長一起,被抓進去當俘虜呢!” 聽著齊啦啦的抱怨,渾然不覺寒冷的郝平川,看了看時間,然後捏著望遠鏡,淡然的說道:“你呀,天生就是當俘虜的料。” 聽著郝平川給自己的評價,齊啦啦脖子也不縮起來,直接反駁道:“我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我是孫悟空,鑽到牛魔王的肚子裡,我大鬧天空呢我。” 郝平川聽完不屑的打量了兩眼齊啦啦:“你還孫悟空,你是猴子倒是真的,貼上尾巴粘上毛就是。” 鄭朝陽也是呵呵一笑,把手上的皮手套摘下來遞給齊啦啦:“讓你鍛鍊鍛鍊,身子骨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