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給您添麻煩了。”等男人站直了身子,多門尬笑著進行搭話。 “有事說事。”六爺嗓子很是深沉,給人一種很有說服力的感覺。 “得嘞,您是痛快人,這麼回事,我這麼朋友,打天津來,” 看著多門的手勢,心領神會的鄭朝陽立刻開始了表演:“我呀,打天津來的,就是個放賬的,錢借出去了,人跑了聽說是跑北平了,這不是求著多爺引薦,認識您六爺,煩勞六爺幫幫忙,給著掃聽掃聽,說這人哪去了?” 被吹捧的很是舒服的六爺,挺著肚子,慢悠悠的問道:“懂了,這人是哪條道上的?” “聽說是耍蒙汗藥的!”看著派頭不小的六爺,鄭朝陽把幾人猜測的結果的給了出來。 “最近,天津衛來的人可不少啊。”不過你吹捧該吹捧,規矩可不能變,聽到了所找的人的資訊,六爺馬上就開始拿捏了,不為其他的,道不可輕傳,自古以來,知識資訊付費都大有可為。 “這不就麻煩六爺您給琢磨琢磨嗎?”瞭解這些地痞流氓性子的多門,馬上意識到又要破財的,臉上帶上一絲苦笑,為什麼不喜歡來這,實在是棺材本撐不住啊! 國產電影為什麼不喜歡用漫威特效,那還不是錢都用來請愛豆了,沒錢搞質量啊。 揹著身子的六爺沒再吭氣,而是伸出了招牌剪刀手,透過燈光剛好遮擋住映照的關公像,就是不知道他的信徒當著他面發警察的財該高興還是難過? 這下壓力轉移到了後面,已經交過錢的林啟明也心安理得的檢視著倉庫的情況,糧食不少啊,我都給錢了,那拿兩包不過分吧! 看著毫無動靜的鄭朝陽,多門臉色一黑,這小子怎麼點不透呢,你看看人家林啟明,多主動,不用吭氣就把錢給了,唉,這要是林啟明給我養老送終,老子絕對二話不說。 心裡嘀咕著準備順多少合適的林啟明猛地打了個激靈,呔,那個刁民想害我,殊不知是有個老頭想給他當爹! 碰了碰鄭朝陽,多門眼神往前示意,鄭朝陽有點懵,你幹什麼呢?這不線索都快出來了,快給錢啊,鄭朝陽也眼神示意了一下剪刀手。 多門咬著牙,把口袋翻了出來,雖然是灰色口袋,但是主打的就是一個一乾二淨,明白情況的鄭朝陽,掀開自己的黑色賬房長袍,從褲兜裡拿去錢放到了剪刀手裡。 剪刀合上,交易達成,六爺也終於轉過來身,坐在了供桌的一邊,也不看三人,打量著紙幣,不緊不慢的說道:“最近吧,有個玩藥的,叫金三。” “對對對,就是金三。”鄭朝陽和兩人對視一眼,眼神立刻變得鋒銳起來,不過馬上又收斂成了膽小怕事的模樣,旋即小心的問道:“他,人在哪呢?” “人?”六爺一停頓,夾著錢的剪刀手豎在桌上又開始了沉吟。 很明顯這個問題是另外的價錢,知識付費嘛,宰的就是冤大頭。 鄭朝陽看了看多門,也默默的翻開了兜,自己也是一清二白啊,而就當吃瓜群眾林啟明準備掏錢的時候,多門盯上鄭朝陽手上裝飾的玉扳指。 收繳的贓物,被喬裝打扮的鄭朝陽拿出來當裝飾,就和維修店的修理工開客戶的法拉利是一樣的道理,按時還回去,沒事,但是出點磕碰,光寫情況說明就讓人頭大。 所以拇指放於手心,死死捂住,一副我與扳指共存亡的架勢,可是面對氣勢洶洶的多門,還是無功而返,一個個手指被撬開,然後扒拉了下來。 六爺見狀,剪刀手也完成了變形,大拇指豎起,讓多門把戒指放了上去,看了看東西不是傢伙,六爺直接給出了答案:“人在群芳閣。” 得到答案的鄭朝陽也沒有多開心,想著給後勤處,政治處,保衛處一堆部門寫的報告,他的臉再次嘟嚕了起來。 揮揮衣袖,順走五袋大米的林啟明在賭場中間停下了腳步,“兩位,你們先走,我半個小時後出來。” “啟明,你可不能犯糊塗啊!”鄭朝陽抓住林啟明的胳膊,眼神裡滿是堅定,似乎是想要挽救一個即將墜入深淵的同志。 “行了行了,想什麼呢,賭博這東西用數學,力學推算一點都不難,都是機率學,讓你們先走,是等會六爺出來,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