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腳踏車，林啟明和多爺在街上尋摸各個黑診所的情況，看看有用的線索，沒有的話，也進行叮囑，要是有情況，及時和多門聯絡。 林啟明也是見識了，好傢伙，這四九城還真是處處都是學問，處處都是門道啊！ 這誰能想到，一座乞丐聚集的破廟後院的小屋裡是個專門治外傷的診所，媒婆旁邊的宅子左邊住的是穩婆，右邊就是婦產科的內科醫生，中西任選，結婚生孩子一條龍服務。 這可能就是最初步的產業鏈了。 但是一上午也沒有什麼收穫，看來這位江湖人士藏得還真夠深的。 看著被局裡鄭朝陽嫌棄礙手礙腳從而打發過來幫忙的齊啦啦，看著診所裡的東西，眼睛裡滿是好奇，一副沒有見識的樣子。 林啟明也是一陣無語，多麼好的情報獲取途徑，齊啦啦就這麼熟視無睹，這要是那些老油條看見，眼睛都能紅起來，但是人家就是無所謂。 還是沒吃過虧，林啟明也懶得提點他，畢竟又不是他爹。 眼看太陽就到了日頭正中，也沒有什麼收穫，林啟明決定也不再找了，回去吃飯，天天在外邊吃也不是辦法。 而且還帶著齊啦啦這個蹭吃蹭喝，算球，回局裡。 公安局食堂，午餐是燉大白菜，每個人兩個窩窩頭。 看著白菜裡面的豆腐，這是這頓飯唯一的蛋白質來源，至於脂肪，炒菜用的油可謂是忽略不計啊！ 不過，這兩天吃的不錯，吃點粗糧，剛好，可以清清腸胃。 林啟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因為他人緣不錯，雖然也是個科長級別的領導，但是大家也沒有覺得他有架子。 所以他桌子附近的位置都坐滿了。 多門一看，得，找位置吧！ 繼續朝著前面走去，然後旁邊桌子上面一位中年人說話了：“多門，坐這兒。” 多門看了一圈，是政治部的侯部長，對面坐著郝平川，以及兩位後勤處的科長。 看見郝平川的時候，多門就像撤，和誰坐一起，都沒問題，甚至蹲著吃都行，但是和郝平川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說不定吃成什麼樣子呢？ 多門直接說到：“別，您幾位都是領導，不合適。” 看著多門轉身，準備離開，轉悠了一上午，沒有收穫了郝平川，發現筷子，直接開口了：“叫你坐，你就坐。” 作為把察言觀色技能點到滿級的老狐狸多門，當然看得出郝平川心氣不順暢，要是自己直接走，也沒什麼事情，說不定還能讓他把氣噎住。 留下來說不定還得和他議論議論。 但是多門這幾天也是憋屈壞了，郝平川針對的他難受的很，自己不發威真的以為你多爺我是你捏的麼？ 而且還是這個政治部的部長開口，不同意，以後說不一定會被針對呢？這些當官的有時候，心眼比針鼻都小。 於是多門轉身坐在凳子前面，說道：“得嘞。” 拿起窩窩頭，就開始吃飯了。 還沒嚼兩口，郝平川的筷子停了下來，看著吃窩窩頭吃的津津有味的多門，眼中神色莫名：“我以為以為你們吃的有多好呢？就吃這個？” 多門也沒看郝平川的眼神，即使看了估計也不在意，淡淡的說道：“我們吃的是不好！這叫什麼，土豆划水，白菜游泳！一點油星子都沒有。不過就這能湊合一半飽也行。 但是有一樣，就衝著您幾位兔子黨的大官能和我們一起吃大灶的份上，你們這江山算是坐穩了。” 郝平川沒有說話，繼續扒拉這飯菜，而在一邊看著多門和郝平川直接互相交鋒的侯部長，則是開口：“這有什麼，我們兔子黨的官兵啊，平等，一直都是這樣！” 多門咬了口窩頭，繼續說道：“您是沒看見，北平光復那會，來接受北平的那些光頭黨的大員們，那份德行散的啊！” 講得盡興，也有可能是沒有郝平川的干擾，多門放下了筷子和窩頭，準備和這幾位說一說當初的情況：“您聽說過什麼叫六子登科嗎？” 而一嘴天津口音的侯部長則是合適充當了一個捧哏的角色：“我只聽說過五子登科。” 郝平川此時也是把午餐吃完，放下了筷子，眼中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多門，想聽聽多門能放出什麼屁來。 多門也沒有多賣關子，在領導面前賣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