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讓我帶人把人做了,搶了貨再說。”
範懷遠聞言橫了石頭一眼說道:“他殺不殺他大哥是他們自己的私事,我們管不著。你說得簡單,現在全道上的人都知道貌楚是跟我們做的生意,要是他死了,我們自然脫不了關係。搶貨?”範懷遠冷笑了一下向石頭問道:“貨在哪裡你知道嗎?搶,你他媽去哪搶。”
石頭聽了範懷遠的話一怔,接著一想又覺得十分氣餒,只低下頭抽菸。杜曉超聽了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向範懷遠問道:“大哥,那我們怎麼辦?”
範懷遠用手撫了撫額頭道:“先什麼都不要辦,他也沒說不把東西給我們了,這兩天派人盯緊了,先看他們怎麼說,我們再做決定。”說完,便讓超子將車開走了。
途中放下石頭後,杜曉超將車開了一圈,終於問道:“大哥,你去哪?”
範懷遠也沒多想,只說了他和段文希住的地方,話剛一說完,人便怔了一下,又改口對杜曉超說了其他的地方。
杜曉超只嗯了一聲,也不多話,安靜的開著車。
範懷遠看著汽車兩邊的行人、樓房、店鋪飛快的消逝在自己的身後,突然之間覺得十分的疲累,對段文希做的飯菜有說不出的想念,其實他對吃並不是挑剔,十分隨遇而安,可是此刻卻十分的想念那個小屋裡的人間煙火,哪怕只是清粥小菜。
範懷遠看著路邊有些上班的年輕女子正匆匆奔波著,心中想不知道段文希這會在做什麼,他一直沒有問過她工作的情景,只記得那天她興高采烈的跟他打電話說找到工作的事情。不知道她工作是不是順利,與同事相處是不是愉快,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學會了對自己好一點。其實與段文希在一起的日子有限,翻想覆去回想的也就是那些事情,可是範懷遠依然十分感激,必竟他還有這些可以回憶的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段文希並沒有離開那個曾與範懷遠一起生活的房子,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原因,反正仍然是執著的留在那裡,當然難免會不經意地的想到範懷遠,在初憶起的那一剎那,心總是痛的,然後一個人怔怔的發呆,良久良久。
那張碟片,範懷遠一直留在那裡,並沒有拿走它,段文希一天因為實在睡不著,起來看片時在一堆光碟中找到了它,握著那張光碟,緊緊看住了它,心中說不出是什麼味道。終於,段文希站了起來,將這張盤對摺成兩半,丟入垃圾桶,剛丟進去,想了一下,又把它揀了回來,再對摺了一下,直到折成一塊一塊的小碎片才放了手。這樣一弄,越發沒了睡意,段文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陣翻騰,居然把擱了好久的小提琴拿了出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拉過這琴了,最後一次大約是在畢業時的告別晚會上。小的時候,看過一個小姑娘穿著白裙子扎兩個小辮子每天傍晚拎著琴去找老師,心中十分羨慕,鼓了很大的勇氣,第一次對章蘭芝提了要求,雖然如願,但也聽了章蘭芝不少閒話,但段文希依然十分高興,因為必竟願望成真。後來學了才知道,要拉好它遠不像她看到的那樣美好,但因為機會來得不容易,所以縱然艱難,也肯咬牙堅持下來,真到現在,手指上依然有練琴留下的繭痕。
段文希開啟琴盒,輕輕拿出了琴,看了好一會兒,試拉了一下,練了兩個音,才走到房間的陽臺上,月光很好,一地清輝,只是漸漸入了秋,氣候有一點點涼,迎著光亮的景物半明半暗,靜靜的立在那裡。
她拿著琴很站了一會,才慢慢將琴在肩頭擱好,輕輕的拉了起來,音符慢慢從琴絃上流淌出來,曲音流暢動聽,可卻泛起淡淡的哀愁。她只拉了幾下,便頓住了,又走回屋裡來,開了電腦,慢慢放起歌來,可是段文希卻一直只放著一首歌,反反覆覆聽了一遍又一遍,音樂一直不停,而段文希卻聽著那歌聲不知在想著什麼,此時,一片俱靜,只有那低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