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別了李諮,李迪乘轎、楊宗謹步行離開開封府回到李府。
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
李迪吩咐道:「在府上要守規矩,還有以後不許去賭場,去吧。」
楊宗謹連連稱是,都不敢回嘴。
李迪自行去了後院。
楊宗謹卻在原地發呆。
這麼大的房子,到底哪一間是我住的房子呢?
「這位小哥,我腳崴了能送我回去嗎?」楊宗謹裝受傷,纏住一個下人。
下人冷冷地道:「少騙我!你剛到李府的時候就是這樣騙我。」
「啊……」楊宗謹鬱悶了。
下人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宗謹眼看天色漸漸變黑,心焦不已。
又拉著一個下人,這次不裝腳受傷,裝肚子疼。
結果這個下人比剛才那個更狠,啐了一口:「別想騙我,你上次就是這樣偷我的錢。」
額……
楊宗謹無語的自言自語:「你小子以前是多麼的壞,這麼不受待見。」
這時,有個瘦高的青年向楊宗謹招手。
楊宗謹屁顛屁顛的去了。
「我帶你回屋,你給我錢。」青年開出價碼。
「我沒錢!」楊宗謹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空空如也。
「沒關係,你屋裡肯定有錢。」青年說。
「好。」楊宗謹應了聲。心想等到屋,沒錢再說。
就這樣青年走在前,楊宗謹走在後。
越走天越黑,楊宗謹心越慌。
等伸手不見五指,楊宗謹想問怎麼還沒到卻不見青年身影。
「人呢?」楊宗謹正覺得奇怪。
忽然,一個口袋套住楊宗謹的頭。
楊宗謹眼前一黑,身上就被人拳打腳踢。
「叫你欺負人,忍你很久了。」
「混蛋,叫你再囂張跋扈。」
楊宗謹真是冤枉死了,被燈下黑。
等不再捱打,再取下口袋,那幫兔崽子早就不見了。
楊宗謹捂著流血的鼻子,欲哭無淚。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見五指。
楊宗謹辨不清方向。索性摸到牆,挨著坐下。
在涼涼的清風裡,苦熬了一晚。
清晨時分,楊宗謹能看清路,扶著牆站起身。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路,從大門裡出來到了街上。
「好睏!」楊宗謹昏昏欲睡。
「孽障你在這裡做什麼?」
「嗯?」
楊宗謹聽到聲音,回頭看到說話之人,果然是李迪。
可是他一夜沒睡,又餓了一天,看到李迪的瞬間,暈倒在地。
「楊柯別偷懶了,快起來上學。」
「好。」
楊宗謹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識的從床上坐起來。睜開眼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岳父李迪的威嚴臉。
遭了,忘了自己穿越了。
接著感覺渾身疼痛。
李迪問道:「你昨天晚上被人暗算了?」
楊宗謹點頭道:「真應了那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都是小婿活該,天黑認不清回屋的路。」
李迪沉默了一下,叫道:「李興進來!」
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蹦蹦跳跳的進來,應道:「老爺。」
李迪吩咐道:「李興,從今日起你就跟著楊宗謹,一是好好照顧他,二是監視他。如果楊宗謹再去不該去的地方,立刻回我。」
「是。」李興應了一聲,又向楊宗謹叉手行禮。
楊宗謹忙起身還禮,忽然感到腹中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