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武功，你們自然殺不了他。」楊宗謹卻彷彿把他們看穿一般，冷聲道：「就像殺周殿臣的時候一樣，你們都是玩的花招。因為你們有著其他殺手不具備的本領，那就是『信任』。」
「你殺了我哥！」周殿青頓時憤怒，對著趙慧子怒目而視。
趙慧子急忙辯解道：「你別聽楊宗謹在那裡挑撥是非，我怎麼會殺害你的兄長？」
話音未落，楊宗謹質問道：「如果不是你殺的，為什麼周殿臣會在臨死前寫下那個字呢。」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個「亠」。
眾人再看這個字的時候，各自有不同的思索。
燕荒城道：「這個字如果仔細看的話，有點像豎心旁只是少了個點。」說到這裡的時候，恍然大悟。
剛才趙慧子對周殿青表現出來的溫情脈脈，正是心缺了一點。
楊宗謹進一步道：「你們之所以讓周殿臣繼續寫下去，其實是為了讓我們誤以為是龐太師所為。但你們沒料到龐太師這是為周天宇搞的金蟬脫殼之計，導致整個計劃是弄巧成拙。」
「那麼封天涯被殺，為什麼說是和周殿臣的情況一樣？」趙福霖不失時機的問道。
眾人也很好奇，齊刷刷的看向楊宗謹。
只有趙慧子本人臉色在變，一臉的沉重。
楊宗謹道：「因為趙慧子其實是封天涯真正的老大，主要你死，你不得不死。」說這話時，看向趙慧子。
趙慧子沉默了。
楊宗謹又看向趙福霖，說道：「宗室女都有玉牒留在宗人府，如果你去查襄陽王的女兒就會有意外的收穫。」
「既然襄陽王讓女兒做這種事情，又怎麼會讓她出現在玉牒上面？」趙福霖不解的問道。
「襄陽王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出現在那裡，但是……這是制度。」楊宗謹看向趙慧子道，「龐太師曾經和我說過，襄陽王有個女兒，你說對吧。」
趙慧子冷笑道：「龐太師這隻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第三十七章 同歸於盡
要說襄陽王和龐太師私底下沒有聯絡，估計連龐太師自己都不信。都到了他們那麼高的位置，必然是小心謹慎。必要的時候龐太師還可以和任何勢力對話，而不是簡單的二元對立。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皇帝喜歡「純臣」的原因，只可惜純臣可遇而不可求，大多數都是龐太師那樣複雜的老狐狸。
趙慧子見自己的身份曝光，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坦率的承認道：「不錯，封天涯是在我的要求下自殺的。我想借他的死，讓你們放棄尋寶的想法。」
「你似乎太天真了。」楊宗謹沉聲道，「你怎麼會認為封天涯的死，會讓我們產生恐懼而退步。」
「誰說沒有效果？我差點就成功了。」趙慧子把手一攤，一臉的無所謂。
她微笑著走到林夢塵面前，瀟灑的轉過身來看向林夢妮。臉上露出高傲的神情，再也沒有前面表現出的溫柔。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趙福霖早就看林夢妮和趙慧子不對勁，總覺得她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一直憋在心裡沒問，這次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林夢妮卻低下了頭，刻意迴避了這個問題。很明顯，她不想讓自己和趙慧子不可告人的秘密為眾人所知。
「既然你自己承認了，也就不用我再花功夫解釋了。」楊宗謹笑得很燦爛，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時，只聽周殿青衝著趙慧子怒吼道：「毒婦，你是怎麼殺害我兄長！」說話時拔劍出鞘，劍上寒光凜冽。
趙慧子眼神難得的黯淡了一下，接著微笑道：「他大意了，被我偷襲得手，如此簡單而已。」
「你……」周殿青怒火中燒，劍指趙慧子，想要和她